拆楼的工人速度无比地快,两天就把鬼楼“夷为平地”, 萧思没了藏身之处, 时慢怕她会鱼死网破,因此这几天都睡不好觉。然而即使她嚷嚷得再大声, 有些人一看见她恨不得退避三舍, 根本听不进去。她只能白费唇舌。
这二十多天她和各种鬼打交道,知道萧思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仅仅是摧毁了一栋楼,对以前的萧思来说可能会让她元气大伤, 但是对于现在的萧思来说也只有一点影响。她怕魏厅打不过萧思反而激怒了对方。
时慢去找魏厅, 温娇死活要跟着, 两个人要到了魏厅的地址, 到他家的时候,魏厅拿着电话打开门。
他看见时慢二人先是一怔, 接着让她俩先等等。
时慢两人进了屋, 她观察了一下魏厅。对方的脖子上贴着纱布, 面无表情地对妻子说甜言蜜语,一会说让对方好好照顾孩子, 一会儿说他很快就能回去。如果时慢不知道内情的话,一定以为对方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丈夫。
她垂下眼睫掩饰情绪, 温娇不会隐藏, 直接哼了一声。
魏厅哄了妻子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记得你们,当时在现场只有你们两个姑娘在看热闹, 有什么事来找我”
时慢直接问“你以前是不是萧思的班主任。”
魏厅的脸色一变,他眯起了眼
“你怎么知道”
时慢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我这次不是来指责你的,我想告诉你萧思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你扒了那个鬼楼没有任何用处。”
魏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放松了身体,笑道“我拆楼是基于校长的职责,想给学生更好的设施罢了、罢了。当学生一定不要迷信,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时慢深吸一口气,道“她现在离了那个鬼楼还可以来去自如,我不管你要怎么办,你不能让她伤害学生。”
魏厅摊了摊手,时慢觉得多说无益,带着温娇走了出去。
出了门,温娇捶了捶肩膀,道“他这人可真虚伪,十年前骗了萧思,看样子他对现在的妻子也是虚情假意。”
时慢道“他心里肯定明白,但就是跟咱们打马虎眼。”
温娇问道“他和萧思干起来你希望谁赢”
时慢沉默。因为她发现这两个“人”帮谁,都有种吞不下去吐不出来的窒息感。
时慢两人走后,魏厅想了想,找出一枚铜镜挂在了门框上。
这枚铜镜和手上的佛珠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本来是压箱底的东西,但是自从听到萧思的传闻后他就又掏了出来。他这人清高又自傲,但是又很务实,提前猜到萧思会来找他算账,于是先下手为强。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后,他发现自己的佛珠果然管用。
半夜,门外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响,隐约传来女人的尖叫声,魏厅吓得一震,睁着眼睛到了天亮。第二天一早打开门一看,房门上黏了一丝黑色的液体,门框上的铜镜裂了一道缝。
他顿时瘫了。
魏厅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变得变本加厉,他把鬼楼周围用红色的警戒带隔开,谁也不许靠近,然后找了一群神神秘秘的人坐在广场上诵经念咒,时慢听着,那经文丝毫没给人以平和,反而咒人去死般地难听。
她问白思澄,白思澄冷笑了一声“你觉得魏厅会这么好心地送萧思往生”
她叹了一口气。
第二十五天
这天晚上,时慢刚刚入睡,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她赶紧冲了出去,刚到走廊,就看到了萧思像是蜘蛛一样趴在窗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