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确实了解。”丛坚道,“我军以多胜少。”
还死了一个皇帝。
纪心言见他明白,问“你就不怕旧事重演”
“现在与承宣皇帝时大不同。”
“有何不同。”
“承宣皇帝无子嗣,当今圣上已立了太子。”
“大胆”纪心言气得一拍桌子。
什么叫承宣皇帝无子嗣,当今圣上已立太子。这是说沈恒不能死是因为没有接班人,但当今皇上死了没关系,反正已经有接班人了。
丛坚立刻跪下,不卑不亢道“娘娘是问臣此战能否得胜,臣的回答是能胜。娘娘若问臣皇上是否能平安回来,臣的回答是不知道。”
纪心言绷着脸,火冒三丈,深切地体会到韩厉把俞岩关进大牢的感觉。
她现在也很想把这个一派轻松的青年关进天牢。
沈阔敏锐地感觉到娘亲不高兴了,一眼眼偷觑她。
当着阔儿的面,纪心言忍下心头火,问“如果要皇上平安归来,你可有良策。皇上临行前说过,这些兵已足够,不必再从西北调军,所以你也不要说什么从西北调军的事。”
丛坚道“娘娘既然如此信任皇上,何不判断一下,那传言是真是假。六年前无牙坡一事娘娘是亲历过的,娘娘与皇上情非一般。如今皇上又令娘娘监国,这件事最应拿主意的便是娘娘。与其将臣子一个个叫来问话,娘娘不如静下来想一想。”
纪心言紧紧攥着椅子扶手,妈的,这人真不会说话。
她在自己发火前,把人轰走了。
沈阔担心地看向她“母后,他是说父皇会出事吗”
“没有。别听别人胡说,你父亲我最了解,所有人都出事,他也会排在最后一个。”
纪心言说完,忽然心下通明。
对啊,以韩厉的性格,他怎么会让自己落入又是围困又是重伤的难堪境地。
她只记得这个人是皇上,却险些忘了他还是韩厉。
那个阴险狡诈善于布局玩弄人心的韩厉。
这些传言从哪传来的都不知道,或许就是韩厉布局中的一环。
他之所以敢这样将敌人与自己都绕进去,一定是因为有她在朝中坐阵。
如果现在她和韩厉对换一下位置,韩厉会怎么做
纪心言渐渐有了主意。
只是这样一来,那些主和的大臣就得管一管了。
他们说什么不重要,但若成了风气,流传到民间,难免民心不稳。
第二日上朝,照旧有人提出议和,且附议的人比前一日更多了。
眼看着两方人马就快吵起来,坐在龙椅上的五岁的沈阔突然开口。
“炎武司”
十余名身穿黑衣的司使从大殿外应声而入,走在最后的两人将殿门从外面关上,并落下铁链。
大殿顿时陷入昏暗,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纪心言的声音从帘后传来,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地坚定。
“炎武司已查明,那些传言皆为惑乱军心的谣言。本宫合理怀疑朝中有人与西戎暗通款曲,将这些谣言四处传播,带头轻信。”
这话一出,众臣立刻议论纷纷。
不管真假,这么大的帽子谁也不敢接。
“为了不让谣言流窜,引起民心不稳,即日起众卿暂在宫中留宿,待炎武司查明,撇清嫌疑者才可以归家。为了我大豫稳定,为了让前线将士不分心,委屈众位卿家了。”
丛坚看看身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