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必说,只需眼神。
他呼吸骤缓。
她穿着一件十分繁复的黑色连衣裙,堆满了刺绣与褶绉。他在这些复杂的裁剪结构里找到她纤细的腰,一把箍住,抬头,以吻封缄她的呼吸。
逼仄空间与这黑暗角落,适宜酝酿一些大胆想法。当然,或许对叶小姐而言,她的大胆从来不受空间限制。
应如寄及时地抓住了她的手,“就五十米不到,不能先上楼”
叶青棠伏在他肩头吃吃的笑,“上楼就没意思了。”
应如寄眯起双眼,在黑暗里有种危险的意味。他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那你一会儿可别太大声。
叶青棠瞳孔微放。
而应如寄打开了一旁的储物箱,拿出那里面的湿纸巾,抽出几张。
叶青棠盯住应如寄,他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掌和手指的动作,仿佛是猎手在精心保养他最趁手的武器,让她有种危险临近的微微颤栗感。
电梯抵达一楼,门弹开,一个牵着小男孩的女士走了进来。
应如寄揽住叶青棠的肩膀,往角落处让了让。
大抵是觉得面善,那位女士同应如寄颔了颔首,应如寄也是同样。
小男孩叽叽喳喳,开始聊白天里学校发生的事。
应如寄低头看去,叶青棠脑袋低垂,额头几乎整个抵靠在他胸口。
他笑了声,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说“没出息。”
说的是她,方才在车厢里嚣张得很,怎么现在竟会不好意思要躲起来而且,刚刚统共才坚持了几分钟就脏了他一手。
打开门,应如寄先将行李箱推进去。
叶青棠蹬掉脚上的平底鞋,应如寄拿下一双自己的拖鞋递给她,叫她先将就着,他明天去买新的。
应如寄脱下外套,随后搭在沙发扶手上,他将要继续拖动行李箱,而叶青棠两脚拖地坐了上去。他笑了声,就这样连同行李箱一块儿将她拖进了衣帽间。
没有整理衣物的时间,更加没有心情,他们直奔浴室,又辗转至卧室。
延续方才在黑暗一隅里戛然而止的序曲。
结束以后他们没有马上就去清洗,预计只是暂时休战。
应如寄起身随意套上长裤扣上,去厨房到了杯水端过来。
叶青棠仰躺着,玩着一根掉在枕头上的自己的发丝,她将头发一圈圈缠绕上食指,勒到血流断阻,指尖发红,又松开。
应如寄递来水,她撑起身体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又倒下去,而后一本正经地说“应老师,怎么会这样”
“什么这样”
“我们以前没有这么快的。”
应如寄微微挑眉。
果真,她抬眼看向他,一副亏大的表情,“一定是因为太久没有了。得抓紧补回来。”
应如寄在床沿上坐下,手掌轻拊她尚且还浮着一层薄汗的额头。
她顺势抬脚,搭在他的膝盖上,随即,脚掌便前伸探去。
应如寄也不阻止。
她笑起来,那表情仿佛在说,原来你还喜欢这样
饥肠辘辘的深夜,叶青棠穿着应如寄的浴袍,徘徊于厨房,试图从冰箱里找到点什么来做夜宵。
可惜,这一度丰盛过的冰箱此刻比以前还要贫瘠,除了纯净水就只有啤酒。
应如寄当叶青棠是去倒水去了,结果半天不见她回来,也就起身套了衣裤走出去。
“饿了”他一眼看出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