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素意一转头看到周围没有出去追塞缪尔和希雅等人的记者在那虎视眈眈, 就觉得有些头疼。这些人放弃了那些新闻点, 就意味着誓要在自己身上挖掘点新闻了。却没想她刚被麦坎和提利昂一左一右护着走了两步, 周围已经把护卫挤得摇摇欲坠的记者突然像是被无形的东西扯住了, 随后一些黑衣大汉闷声不响的插进那些护卫中, 与他们一起组成了一道人墙,随着她一点点往外挪动,竟然把记者挡得严严实实。
护卫队长与他们交流了两句, 把他们的身份回报给了提利昂。
“是希雅带来的人,确保你安全离开。”提利昂传话。
素意早有预料,点点头继续往外走,但耳边记者的问题还是纷纷扰扰。
“教授请问你们是否已经投放了潘多拉解药”
“教授,您是莉莉安的教母吗”
“教授请问您对于黑市上流传亚当成品的传言有什么看法”
“教授您认为席琳法兰应该被赦免吗她策划攻击的那些实验室是否有权提出控诉”
“教授您是否认为潘多拉已经成为了过去”
“教授请问您什么时候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回应一下外界的疑惑”
“教授从现在的情况看希雅将军应该一开始就知道您的身份了,请问你们是否有达成什么协议, 或是她有意隐瞒”
是我威胁了她。素意脑子里立刻闪过了最合理的解释,但是她忍住没说出来, 方才什么都不讲,这时候着急慌忙的解释, 显得太过欲盖弥彰。
但她的心却沉了下来。早就料到希雅一开始就没表现失忆, 那么早就应该知道她和芳芳的身份, 现在她的身份暴露了, 人们就会想为什么希雅不揭穿她, 希雅是不是也参与在亚当的研发中
就如她一开始和芳芳计划的那样, 希雅的公信力不能受损,她是最合适的正面的形象,也是带领平权会一路走下去的最合适的人,如果因为这么一点事情而栽了跟头,那可真是死不瞑目。
尤其是芳芳,如果有一天哥羽真的证明了席琳不是席琳,而是伊甸园的党魁芳芳,那对她了政治庇护的希雅的形象肯定会动摇,信任必然会大打折扣,对未来的发展极为不利。
素意这么想着,觉得脑子都有点疼。她皱着眉往提利昂那儿靠了靠,刚开口,忽然呼吸一滞,昏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她有双白皙纤巧的手,那手翻书、记笔记、把玩玉石或是拨弄琴弦,做一切好看的事,周围的一切都是暖色调的,暖色的阳光,暖色的草坪,暖色的花还有暖色的微笑的脸。
突然有一天,那微笑的脸就被她捧在了手里,笑容变成了狰狞的痛苦,模糊的相貌上可以看到血红的液体流下来,流到了她的手上,滚烫、粘稠,和她脸上的液体一样灼烧着她的心脏。
周围的一切此时是血红的,血红的火光、血红的大门、血红的家具、血红的地面和血红的尸体她感觉到自己捧着一个人的脸在这个炼狱里嚎啕,灼心的痛蔓延到了喉间,她的哭声一顿,低头呕出一口血,眼前的脸彻底成为一团模糊的血肉,她眼前一晃,再看清面前时,那已经变成一坨砧板上的肉。
她的手里握着一把菜刀,她不再哭了,脸颊上有火烧火燎的痛感,她只是随意抹了一抹,手起刀落,熟练的剁起了肉,一刀又一刀,那些什么肌腱、肌理、肉纹和皮下什么知识都是徒然,麻木的苟活才是唯一的真理,肉屑四溅,有星点的血水砸到她脸上,带来似有若无的腥味,混合着周围浑浊发臭的味道,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