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就是胆小,哪有那么巧云璟是皇上的带刀护卫,极少来腾云阁,贵人们要吃火锅肯定也是月牙湖,不可能来这里。再说了,她能堵住你我的嘴,却堵不住全天下人的嘴,行不及言,言而无信,她这也是咎由”
“什么东西”李院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隔壁传来“咣当”一声,似乎有人使劲踹开了门。
“怎么回事”
“谁让你进来的”
“麒麟军,我怀疑有人诋毁皇上。”
“啊”
“军爷,你听错了吧,绝无此事”
“就是就是,绝无此事啊。”
“诋毁温禧公主不就是诋毁皇上吗你们分明是对皇上的旨意不满”
“军爷饶命啊不是我们说的,都是他说的,与我们无关”
“对对对对,与我们无关,都是他”
云禧笑着摇摇头,“何必较这个真儿呢悠悠众口,堵不完的。”
她认得那军爷的声音,是展子健展子健做过手术后,伤口顺利愈合,在云禧的指导下,肌腱的康复训练进行得早,预后极好。
李院使道“公主不必放在心上,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总会解决这个难题。”
云禧道“但愿如此。”
她眼里闪过一丝苦涩,谈何容易,天花在现代也没能彻底解决,只是用疫苗消灭了而已。而牛痘多发生于中亚地区,现在科技又不发达,很难及时找到。
但她并不后悔当初的莽撞只有发动更多的力量去找才有机会,不找的话永远没有机会。
用过晚饭,云禧回了公主府。
正房东次间,季昀松还在书案上埋头撰写教材,两个娃躺在一张大床上,小的已经睡得四脚朝天了,大的还在翻着一本略厚的书。
听到动静,季昀松抬起头,放下毛笔,倒了两杯热茶,“比预期的晚了,去哪儿了”
云禧凑到豆豆身边,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又亲亲小胖闺女朵朵,笑道“晚上吃得有点儿多,在明秀街上走了走。”
季昀松眉头微蹙,“你是不是在腾云阁听到什么了”酒楼食肆一向是消息灵通之地,云禧微服前去,肯定会听到闲话。
云禧取了家居服,去净房里换了,“就那点儿破事,伤不到我,但听着也确实闹心。”
季昀松道“放心,皇上已经派人去突厥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放心,我不会往心里去的。”云禧换好衣服转出来,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
季昀松道“枯荣堂怎么样”太医院建好后,他们一家搬到公主府,云禧也到了太医院,枯荣堂现在只是药铺和药的品牌,制药地点也转到了公主府。
云禧道“太晚了,已经关门了,我就没进去。不过,街道越来越好看了,浓荫蔽日,溪水潺潺,马路上没有一丝灰尘,秋硕街上的夜市也特别热闹。”
她来大青四年,时间虽不长,但京城已然有了质的变化,环境越来越优美,人民安居乐业。
“夜市”豆豆放下书,下了床,吧嗒吧嗒跑过来,爬上了云禧的大腿,自动在她的腿窝窝里坐好,“驴打滚,糯米糕,如意糕”
季昀松道“豆豆,你马上就要睡觉了,明天一早当早餐不好么”
“豆豆饿。”豆豆垂下头,不看季昀松。
这就是不好的意思。
云禧想了想,说道“娘上次做的酸奶还有一些,你和爹爹一人一碗,驴打滚明儿再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