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昀松有些惊愕,“那我做什么”
云禧处理完四个伤口,打开油布包,清点了一下银票,足有三万两之巨,包起来,顺手揣到怀里,“你么,当然是做我的驸马咯。”
驸马在大青是从一品。
只要正式册封她的公主之位,季昀松就完成了一次飞跃。
“那倒也是。”季昀松嘴里这么说,但眼神明显暗了下去。
“师父。”王铁柱敲门进来,“三爷和轻伤患者一起来了。”
云禧赶着出去,没注意到季昀松的脸色,收拾好东西便走了。
云禧进医馆时,云琛正在慰问两个重伤员。
“三哥。”云禧打了个招呼,“这二位的情况基本上稳定,失血太多,补回来需要些时间。青霉素皮试大抵没什么问题,如果炎症发展的不快,我会在明天进行注射。”
云琛回过头,“妹妹,他的手怎么样”他问的是南床的伤员。
南床的伤员大概二十二三岁,闻言紧张地看向了云禧。
云禧迟疑片刻,拉着云琛的袖子出了后门,说道“他的伤不大好处理,再等一等吧,等感染好转之后再说。”
云琛道“现在处理不”
“三儿”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打断了云琛的话。
兄妹俩扭头朝前门看过去,只见一个满脸泪痕的贵妇人迈着小碎步跑进医馆,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妇人和一个中年男人。
一干人冲到病床边,七嘴八舌地问候了起来。
云琛道“妹妹,他们是展子健的家人。一会儿高润的家人也会到。昨天回来太晚,而且他们的伤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今天早上才通知他们家里。展子健的大伯是魏国公,高润是高老将军的嫡长孙,高老将军镇守西南,舅舅一向重视高家。”
在麒麟军混、且被云琛信任的,大多出身不俗。
云禧眉头微蹙。
云琛大概明白她的心情,拍拍她的肩膀,“妹妹,你是公主,尽力就行了,其他的就听天由命。走吧,我们进去。”
兄妹俩一起进了医馆。
“温禧公主来了。”有人提醒了一下。
一干人立刻从病床区退出来,恭恭敬敬地给云禧行了礼。
在自家医馆里,云禧不想端这个架子,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还是理所应当地受了。
一番介绍和自我介绍后,她把人请到了接待室。
展子健的父亲展益川说道“犬子手筋断了,温禧公主可有法子”
展太太也道“是啊,他的伤口又红又肿,什么时候才能打青霉素”
展子健的妻子跪了下去,哭着说道“公主,夫君年岁还轻,一旦手完了,这一辈子也就完了,民女肯请公主救救我家夫君。”
云禧把展子健的妻子扶了起来,诚恳地说道“诸位,不是我不肯打青霉素,而是展校尉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害怕青霉素有延迟过敏反应,这是其一。其二,正因为伤口又红又肿,所以才没办法做下一步处置。其三,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哪个大夫对断了的手筋有办法,我现在不能做任何承诺。”
“呜呜”两位妇人的哭声大了起来。
云禧劝道“二位还请小声些,以免影响了病人的情绪。”
“是。”
两个妇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但好歹听劝,收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