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子不客气地白他一眼。
季昀松道“应该不会,如果她在,不但捐钱,还会捐人吧。”
“哈”古俊祥想大笑,忽然意识到氛围不对,立刻捂住了嘴,伸出手点点季昀松,“小季大人,阴险啊,我这要是笑出声,明儿就得被皇上踢出内阁。”
季昀松拱了拱手,“那可太好了,我惦记古大人的差事很久了。”
“你想得美呢,我”
“咴咴儿”马忽然停下了,嘶鸣声此起彼伏。
随即马车又颠簸了起来。
古俊祥脸色一白,“完了,居然又来了。”
季昀松的表情也严肃了许多,“南城倒无所谓,只怕东西城要增加伤亡了。”
三更时分,天气又这么冷,大家觉得震完了,难免会疏忽大意。
几句话的功夫,余震震完了。
再看外面,完好挺立的房屋已经没有几幢了,哭嚎声明显又大了起来,其中几个女声有声嘶力竭之势,听着格外刺心。
季昀松又想起了云禧和豆豆,担心在心里翻滚着,恨不得立刻抛下这一切,赶去永固县。
“下车,下车。”带刀侍卫在外面喊道,“所有人下车,马上参与救人。”
古俊祥道“不知道家里怎样了。”他挪了一下肥胖的身子骨,灵活地下了车,吩咐小厮,“你回家看看去,速去速回。”
季昀松只觉心口一疼,哑然道“怎么办,我出不了城啊。”
小果子想安慰,但他的心里也不舒服,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古俊祥道“小季大人下来吧,你当皇上不操心宫里吗担心也忍着吧。”
建平长公主的庄子,热闹得像菜市场一样。
“得着听云大夫的了。”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谁敢不听啊。”
“这话没错。”
“年岁不大,懂的挺多。”
“唉,不知道家里怎样了,这要是直接回房睡了,不堪设想啊。”
“谁说不是呢天一亮我就回家,多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云禧处置完庄子里的人,搬到大门外,同方御医和楚御医一起,给老百姓处理伤口。
附近有个大镇子,镇子上住的大多是建平长公主的佃户。
云文洛和云琛的人出去走一趟,带回来几十个,外伤的,内伤的,骨折的,年老的,年幼的,不老不幼的,什么样的状况都有。
两位御医的徒弟先给病人分了类,他们按照伤情轻重、年纪大小的顺序挨个医治。
“大夫,我不行了,这里疼,肚子也疼。”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捂着右腹部,艰难地移到楚御医这边。
楚御医的徒弟说道“肚子疼没法包扎,等着吧。”
云禧闻言蹙起眉头,把伤者的脑袋包扎完,说道“你过来,我给你看看。”
正等着包扎的老百姓不干了,“大夫,小人的脑袋上还冒血呢。”
云禧道“我先给他看,你稍等一下。”
那汉子见她年轻,犹豫片刻,但还是过来了。
扶着他的年轻人哭道“大夫,我爹救我时,被掉下来的檩子砸到了。”
云禧在汉子的右上腹轻轻地叩了叩,“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