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禧问“以往都用过什么药”
婆子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漂亮的纸笺,“这些是最有效的方子,也都试过了,就是好不利索。”
云禧接过来,打开,只见上面用簪花小楷密密麻麻地写着五个方子,口服的龙骨散、温经汤、白石脂丸,熏洗的吴茱萸汤和狼牙汤方。
方子都是好方子,就是没一个对症的。
云禧再问“这些都不是大夫开的方子”
帷帽女点点头,“这种事怎么好找大夫呢,这些方子都是多少年传下来的,疗效都很不错。”
云禧道“不对症的方子都不是好方子。我给你重开一个,你照方抓药吧。”
帷帽女道“你不是擅长针灸,一扎就好吗”
云禧“”
她调节了一下情绪,解释道“那位患者的病是外伤所致,病程短,复原也快。如果我看得不错,您是感染风寒后得了这个病,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帷帽女惊了一下,“这个你也摸得出来”
云禧淡淡一笑,“我没有那么神,这是根据一些迹象得到的结论。”
脉象不能反应一切。
她之所以能够确定病情,一方面是女子神秘兮兮的做派,另一方面还是“望”诊此女坐立不安乃是某处瘙痒所致,而她又没闻到浓重的熏香味,这说明女子的患处无显著异味霉菌感染的某处疾病,就是这种症状。
人体与细菌和真菌共生,念球菌感染大多发生在人体免疫力低下的时候,哺乳期女性得此病者居多。
此女不在哺乳期,那么很可能在春季寒热交替时感染了风寒。
而且,妇人手头攒了五个方子,一个方子最少试十天半月,五个方子就差不多两三个月了,所以她说女子病了很长一段时间。
“嗐”帷帽女略有失望,目光投向大丫鬟。
大丫鬟也在犹豫不定,又看向婆子,管事婆子则看着云禧。
云禧试探着说道“如果你怕病情不确定,方子不管用,可以脱下衣裙让我”
“大胆”婆子断喝一声,“你以为你看的是哪个平头百姓吗”
又来了又来了。
云禧扶额,“看一看是为了更好的诊治,大家更安心,又不是为了冒犯。”
婆子道“那也不”
“你住嘴”帷帽女生气了。
“是。”婆子有些惶惶,往后退了一步。
帷帽女道“不看,开方子吧。”
云禧不在说话,研墨,提笔写下土茯苓、金银花白藓皮、蛇床子、地肤子、黄柏、明矾各四钱,用非金属器皿煎药。
她把药方交给大丫鬟,嘱咐道“用砂锅,加冷水,先泡两盏茶的功夫,再武火急煎,水开后改文火,保持水开两盏茶的功夫。然后用纱布过滤药渣,趁热气熏蒸患处约三盏茶,药水凉到差不多比手温高,不算太烫时,用此汤坐浴三盏茶的功夫,早晚各一次,三天为一个疗程。见效后,可继续用此药熏蒸和坐浴,直到痊愈为止。”
“另外,此病有传染性,衣物要单独洗,用过的器皿和内衣最好暴晒消毒,房事有造成传染的可能性,治疗期间禁房事,如果男子得了,也可以用此方治疗。多喝水,尿液可以冲洗尿道,对病情有些帮助。”
“你这人”大丫鬟羞愤地扯过方子,塞到袖子里。
帷帽女道“大概几个疗程”
云禧道“最少一个,最多七个,你最少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