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妈诊断出老年痴呆后,虽然为了照顾阿妈,我跟我男人在村口开了个小卖部,可小卖部距离阿妈坚持驻守的村口到底还有五百米的距离,我男人在世时还好,我们俩可以分出一个人来,时时陪着阿妈。可我男人去年不在了,为了讨口饭吃,我只能一人掰成两半用,又得照顾着店里的生意,又得没事干出来看阿妈一眼。索性阿妈的老年痴呆症是时好时不好的那种,且如果一句话在她耳边重复的次数多了,她是能记住,也能听懂的。所以为了阿妈的安全问题,我只能时时刻刻的叮嘱阿妈,让她别没事干离开椅子。至于说不让她再出来的话”
中年女人摇了摇头,“阿妈这一辈子的执念只能靠等在村口来解决,我如果不让她出来,把她关起来的话,恐怕要不了几天,阿妈人就不行了。所以我那些话只是在吓唬她罢了。”
中年女人话中所说的这些等一个根本不会回来的人、坚持驻守的村口、执念只能靠等在村口来解决让付金铜忍不住眉头紧促,“她在等谁是你公公负了她吗负她的人叫什么”
赶紧告诉他那人叫什么名儿,等他回去1942帮助国家赶跑鬼子平息战乱后,他一定要把这个负心汉揪出来,替他阿姐好好出口恶气
虽然眼前这位小伙子的气愤让中年女人摸不着头脑,但这并不是不能说的秘密。
她阿妈这一生致力于去寻找的那个人,也是他们一直希望能帮阿妈找到的那个人。
虽然阿妈都已经年过白岁了,那个人可能也早已不在人世了,可这是阿妈毕生的执念,只要阿妈还活着一天,他们就希望能够帮阿妈达成这个心愿。
所以中年女人毫不犹豫就将那个他们早已经耳熟能详的名字说出了口“付金铜。”
付金铜“。什么”
“你不是问她等的那个人叫什么吗我告诉你了啊,叫付金铜。阿妈等了他一辈子,从4岁被当童养媳卖到付家开始,阿妈就在等她婆婆肚子里的那个婴孩出生。阿妈五岁时,那人出生了,让人欣喜不已的是,那位名叫付金铜的婴儿果然是个男孩,从这时起阿妈又开始等他长大,好不容易等到男孩长到十五岁,阿妈也二十岁了,男孩却忽然跑了。这一跑,就是一辈子,作为等郎妹的阿妈,也从那时开始等他回来等了一辈子。”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
付金铜原本想说年轻时的阿姐明媚张扬的像一朵美丽的花,爱慕她的男人不知有多少。
他走的那年虽然年龄还小,可男人可能天生在感情方面通透的早,他知晓他对阿姐没有任何的男女私情,阿姐对他亦是如此。
可如果这么说的话,不就是变相说自己就是当年那个抛下阿姐离开的付金铜吗
且不说这里早已是78年后,他无法解释自己怎么会这么年轻,要解释的话,除非是将那坐能连通1942的后山抖搂出来,可他在出发之前,曾被组织中叮嘱过不允许透露任何有关后山存在的内容。
就说他真就这么解释了,不拿出点切实的证据的话,中年女人可能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为了规避这必然会出现的麻烦,他只能另找理由,“可你刚刚不是说你是她儿媳妇你男人应该是她儿子,你阿妈既然已经嫁人而且有孩子了,为什么还要等那个早已跑掉的人。”
闻言,中年女人叹息,“阿妈一生未婚,我跟我男人还有阿妈的其他子女们都是阿妈领养回来的孩子。她这一生前半生均生活在这村中,刚开始,是她婆婆不让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