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原想着摇晃孩子,将孩子摇醒应该就能好好的喂食了,可她从轻到重摇了足有分钟,孩子的眼睛仍然紧紧闭着,甚至面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女人却仍然不信邪一般,又加重了几分力气。
见此,姜婳上前制止了她的动作,“别这样,孩子已经让他走的安稳些吧。”
女人愣了愣,忽然将手中的襁褓搂在怀中,边哭边道“是娘对不住你,是娘没用,你你别怕,狗蛋儿,娘这就下来陪你来生咱们还做母子,娘一定在天下太平的时候再把你生下来,到时候一定让你吃饱穿暖。狗蛋儿别怕娘来了”
女人说着便打算向她刚刚差点掉下去的陷阱奔去,这陷阱若是掉下去,绝对非死即残。
姜婳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这么干。如果能的话,她也不会倒霉催的出现在这里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以你还年轻,等过几年指不定孩子还能投在你身上这种瞎话将对方劝下后,看着还在那边边将孩子往土里埋,边偷偷抹眼泪的女人,姜婳也有些想要抹一把辛酸泪。
事到如今,无论是从气温、环境还是周围出现的人来判断,她都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这里还是二十一世纪了。
可这里如果是1942的话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她要是大学里学的是别的专业还好,无论是文学、教育、会计、外语在这个人才紧缺的年代,总能为自己找到个合适的容身之处,可她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啊,现在距离世界上第一台重达三十多吨的计算机诞生都还有四年呢,她在这个战争与饥荒同时爆发的年代,除了沦为被时代所左右的蝼蚁以外,究竟还能干嘛
但无论是干嘛,从那个用来困剿野兽的巨型陷阱来看,此时此刻都不应该再待在山上了。
女人是从山外进来的,肯定知道如何出山才对。
姜婳于是将引路的工作交给对方,掌灯的职责交给自己。两人一前一后的朝山下走去。
却没想到一刻钟的时间过后,女人却忽然停下了脚步,战战兢兢的伸出手往前指了指,“贵人,您您往那儿看,那儿是不是妖怪在斗法,所以这么晚了,还一片亮堂的”
姜婳朝前看去,眼睛一瞬间便亮了,恨不得立刻便飞身到女人口中说的那妖怪斗法之地。
她的小洋楼啊
她她又穿回来了
半小时后,看着从诊室内走出的乡卫生所的大夫,姜婳站直了身体洗耳恭听。
对方对她却没个好脸色,“你们家人也真是的,你嫂子说自己怀孕了不想吃东西,你们就真的不怎么管她的吃饭问题但刚刚我瞅她盯着我放在桌上的饼夹菜盯得眼睛都快绿了你们就不会给她准备点别的她爱吃的非得让她跟你们吃一样的她不爱吃的,她当然啥都吃不下去了”
“还有,你嫂子说自己能下地,你们就真的放任一个刚刚生产完才三四天的产妇到处乱跑她的恶露还没断呢,你知道不月子做不好,女人一辈子都会受苦的你知道不”
“算了,我跟你一个学生娃小姑娘说那么多干啥给,拿着这缴费单去交钱抓药去,这次没带身份证就算了,但下次要是还不带身份证,你们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就算是病人安危重于一切,但该遵守的规章制度咱还是得好好遵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懂不”
姜婳却并不气恼,“是是是。”
又一个半小时过去,看着面前洗漱干净,穿着她还没来得及上身一次的新睡裙,不自在夹紧两节瘦的跟竹竿似的小腿,却啃馒头啃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