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容思勰扔下收拾了一半的院子,和萧谨言骑马出门了。
此时夕阳西下,和风习习,正是最舒服的时候。
容思勰和萧谨言并肩骑着马,慢悠悠地在草场上散步。
容思勰看着周围的景色,感慨道“我记得上次来这个围场时,我才十二岁,就是在这里得到了封号。没想到再来时,启晗都四岁了。”
萧谨言伸手勒住容思勰的马,笑着对她说道“看前面。”
容思勰顺着萧谨言的话抬头,看到不远处,一片花海在夕阳下随风摇曳。
容思勰瞪大眼睛,片刻后,立刻欢呼着下马,朝花海奔去。
她扑到花丛中,兴奋地转了个圈,她本打算叫萧谨言一起过来,回头时,却看到他一身白衣骑在马上,正看着她微笑。
夕阳金黄色的光打在他的身上,越发显得他郎独绝艳,世无其二。
容思勰突然意识到,他又换回白衣了,又成了那个骑马走在路上,会被大部分姑娘掷花的白衣郎君。
容思勰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他,彻底退掉银枭卫了
虽说皇帝脾性好,对臣子都很宽厚,但是这不是他们铤而走险的理由。其实容思勰也知道,因为她的缘故,萧谨言需要在银枭卫中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拿到原本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东西。现在萧谨言彻底离开银枭卫,虽然少了一份消息来源,但这样能让萧谨言专心在大理寺发展,也能让皇帝安心。圣意从来难测,皇帝现在信任他们,不代表以后还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还是提早些避嫌吧。
当然,容思勰私心里对此十分乐见其成,萧谨言离开银枭卫,有更多时间休息不说,最重要的是安全。他们的儿子才四岁,未来他们俩还有许许多多岁月要一同度过,自然都要平平安安的才好。
容思勰看着萧谨言,亦缓缓而笑。
萧谨言下马,朝容思勰走来。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也是在花丛里。”
“自然。”
“我记得那时武定侯过寿,寿宴没什么意思,我就和容颢南悄悄溜出去了。我们在站在花园里说话,突然听到身后有异响,等我们绕到后面,却发现一个红衣服的女孩子蹲在花丛里。”
容思勰也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轻轻笑了。
“我听到容颢南唤你七娘,当时我就在想,原来这就是容颢南的妹妹啊。”萧谨言带着笑意说道,“之前的几年里,我从很多人口中听到你,容颢南说她的妹妹特别会欺负人,林静颐说她的表妹很漂亮,非要引荐给我,周围人也对宸王府的小郡主褒贬不一。而我真正看到你,却是在那簇花丛里。我当时觉得宸王府的郡主也没有传言里那样骄纵,不过性子是真的活泼,才多大就敢跑出来偷看郎君。”
容思勰笑着打他“你胡说,我明明是被林静颐骗过去的”
萧谨言也不躲,就势抓住容思勰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然而那时怎么能想到,多年以后,那个偷看我的小姑娘成为了我的妻子呢。”
“谁看你了,自作多情。”容思勰红着脸辩驳,“林静颐非要说你比我二兄好看,我不信,这才被她骗过去了。”
“后来呢”
“后来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我问你后来,你觉得容颢南好看还是我好看”
容思勰脸都红了,她转移视线,不肯作答。
萧谨言却不依不挠地直视着她的眼睛,笑着催促答案。
“你知道吗,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