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也露出笑意,一位夫人玩笑般说起“郡主今年虚十二了罢,不知以后哪家的小子有福气,能娶到郡主这样耀眼的明珠。”
黎阳被夸的心里得意,但还要礼节性谦虚“你们太抬举她了,她从小被宠的厉害,想一出来一出的,我还打算关她几年呢”
“王妃这话说得,郡主是皇家娇客,就要这样精精神神的,看着多么舒心要不是我们家郎君不出息,我都想厚着脸皮向王妃求娶郡主了。”
一直未曾说话的萧秦氏却突然开口了“我不过晚了片刻,居然被你抢了个先。你想替你们家郎君求娶郡主,我可不依。”
那位夫人不服,立刻和萧秦氏打起嘴仗来,而黎阳只是静静听着,笑而不语。
家里有女儿的夫人都露出艳羡的颜色,一家有女百家求,这是何等得意的事情。宸王府七娘,平南侯府二娘,家世容貌俱是一顶一,还不像娶公主那样麻烦,可以说是长安贵妇心中最佳的两位儿媳人选。
夫人们知道这羡慕不来,有时候差距太远,反而倒失去了比较之心。这些官夫人很快收起不平衡,乐呵呵地看起戏来,不知这两颗帝都明珠,最后到底花落谁家
容思勰心情激动,一口气冲出老远。
宸王拨给容思勰的侍卫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按照惯例,侍卫射杀的猎物也要归主人所有,或者说贵族拿来吹嘘的战绩,八成都是侍卫打下的。毕竟擅长骑射的贵族并不多,而且围猎还有一定危险,所以很多贵族都是下场寻个乐子,正经出力的都是豢养的侍卫。
容思勰也知晓这个不成文的惯例,她勒马,回头凶狠地恐吓侍卫“一会我打猎时,你们不许插手谁敢抢我的猎物,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几位侍卫面无表情,那眼神仿佛再看一个在脾气的小孩。
容思勰成功被刺激到了,她愈发下决心小露一手,一定要让这些侍卫开开眼界。
可容思勰前行不久,就又看到两个阻碍她冲进前三的拦路石。
上次一别后,这还是容思勰第一次看到萧谨言。这么多年来容思勰和萧谨言时常见面,这是他们自相识以来,分别最久的一回。但上一次尴尬收场,导致容思勰现在看到萧谨言还是感到不自在。
容思勰看到萧谨言和赵恪无言对立,就打算自己勒着马,悄悄离开,然而没走两步,就被萧谨言唤住了。
萧谨言偶遇赵恪后心情就已经很糟糕了,偏偏容思勰还打算偷偷摸摸溜走。萧谨言立刻把容思勰逮回来,问道“鬼鬼祟祟的,又打算去哪儿”
容思勰毫不势弱地把问题扔回来“我还想问你呢,你们俩避开众人躲在此处,又在做什么”
“等你。”
容思勰被噎了一下,脸颊略有发烧“不用了,我既有侍卫又有兄长,自己一人足矣。”
“树林里太危险,留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容思勰脸又红了,但又在心里安慰自己,萧谨言把她当妹妹,所以保护妹妹再正常不过,千万不要多想。
赵恪冷淡的声音插了进来“郡主已经说了不需要你跟着,你何必还阴魂不散地跟在后面。”
“不用你管。”萧谨言也冷冷回道。
容思勰略感尴尬,连忙转移话题“我二兄呢”
“他要跟在圣人左右,这是启吾卫职责所在。放心,还有我在。”
“花言巧语。”赵恪道。
萧谨言忍耐到了尽头,他的眼眸瞬间结上寒冰,毫不客气地看向赵恪。
赵恪亦冰冷地回视。
而容思勰只是冷冷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