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颢宗皱起眉,说道“她确实有些奇怪。不过,你怎么知道她重活一世”
容思勰心虚了一下,道“还不是因为她对我敌意特别大,总说等三年之后如何如何,一副笃定我会倒霉的样子。而且,话本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玄怪录里也曾提过类似的事情,有人号称自己死后重生,知晓未来”
“然后呢”容思勰迫不及待地问。
“后来”容颢宗看了容思勰一眼,眼中带着无奈,“你少看这些话本,没得教坏了你。”
见容颢宗似乎不信的样子,容思勰急了“大兄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不当回事”
“我知道。我会派人去盯着四娘,取到证据后,我替你上报父亲。”容颢宗说道。
容思勰这才将心落回原处,紧接着她又想到另一个变数“阿兄,赵三郎和四娘也交往甚密,我怀疑赵三郎也知晓些什么。”
“赵恪”容颢宗皱了皱眉,眼中浮现出沉思来,“他的变化,倒也十分可疑。”
“大兄,之前四娘突然和赵家两位娘子交好,没过几个月,果然赵家女封后了。现在她费尽心思攀附襄平公主,会不会”容思勰暗示道。
容颢宗自然听懂了容思勰的话,他的脸色严肃起来,合上书卷,细细思索着。最后,他摇了摇头“不太像,观圣人的行迹,宠爱虽有,但如此大任,圣人不会这样草率。不过经你提醒,我倒想起来,这几日赵恪,似乎在拉拢新科进士。”
容思勰被惊得瞪大眼睛,猜测道“莫非,皇后此胎是个”
容颢宗伸手,止住容思勰未尽的话语“慎言。不过,是与不是,我们等等就知道了。如果是真的,那赵恪和四娘,就不能等闲对之了。”
容思勰也跟着点头,皇后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赵恪是不是真的未卜先知,很快就可以揭晓了。
那日和容颢宗谈话后,容思勰放下好大一桩心事。她相信,只要自己提醒了容颢宗,他会着重派人盯着容思青和赵恪,容颢宗手里的力量可比自己的大多了,等到容颢宗拿到关键证据,自然会和宸王禀报。容思青全部的依仗都是前世记忆,一旦父兄有了防备,即使容思青凭借记忆作祟,也未必能得逞。
解除了身上的担子后,容思勰才有心力关注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皇后腹中的胎儿,以及二娘的婚期。可惜临产期一天天过去,皇后的肚子却久久不见动静,直到二娘出嫁的日子到来,容思勰关于皇后这一胎究竟是男是女的疑惑也没有解开。
容思勰坐在新房内,陪二娘说话。
除了容思勰,早已分家的其他几房姐妹,也纷纷回府送嫁。
她们几个姐妹,许久没有这样共聚一堂了。
五娘感慨地看着婚房内的摆设,从前住在王府,从来不曾意识到宸王府这个名头对她们代表着什么。等四房搬到城东另一处宅子,骤然下跌的交友圈子才让五娘明白,她之前在贵女圈中吃得开,不是因为她有“容”这个尊贵的姓氏,而是因为宸王府这座庞然大物。
而且搬离王府后,生活水准也少不得下跌,但五娘对这些身外之物反而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自己不甚光明的未来。她可能,再也回不到宸王府那个层次的社交圈了。
这让五娘尤其不甘心。
不甘心的不只有五娘,六娘也消瘦了许多,仿佛一夜间长大。从前在王府里有容思勰挡在前面,二夫人和老王妃也总是在说容思勰的不是,相比之下六娘似乎浑身都是优点,所以六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