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们都谈了三年了鹤棣都三十一岁了。家里也催了吧”
苏衾“”她抬起头来,辫子长长,雪白脖颈玉般莹润,她沉默片刻,然后握住鹤棣的手。
“我家里没有催。我爸妈都知道衾衾,他们不乐意我拖累她说是我工作忙,工作性质危险,她还年轻,而我又大她几岁,小姑娘家家的,和我这种人在一起的话,未来要考虑的东西很多”鹤棣闭了口。
苏里被这句十分诚恳,带点沮丧的话弄得有几分感伤。他看了苏衾一眼,发现自家妹妹还在握着他的手,却一句话不说。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她,故作小声,其实谁都晓得的“哄哄啊。”
苏衾“”
鹤棣难过地看她,好像她迟迟不肯说话的样子,让这个人民警察颇为受伤。
他垂着眼睫毛,乌黑眼珠里渗的情绪,苏衾没看见。她心中不舍,也怕他乱想,她从不知道他是这么想的,这让她有点慌张“不,我不在乎这些的。”
“工作性质危险,我知道,但我当初爱你,就是爱你英勇无畏,人还好看帅气”
她有着艺术家的词藻,柔软甜蜜的情话从口中倾吐。苏里听得都快毛了。他吃了太多狗粮,却还是屹立在此,不肯轻易离开,就等二人给个准话。
“我最爱你了。”
“我也很爱很爱你。”他的话语,裹着深深爱意,是替她剥开的橙子,是爱屋及乌的宠溺,是此刻相握着的手。她可能都猜不到,他究竟有多喜欢,有多爱她。
但他还是垂着眼,有点伤心。苏衾从来不知道,他会因为工作性质特殊而不敢对她提出更亲近的关系进展。
他看起来好难过的样子。
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
苏衾心疼得不得了。
苏里左右换脚,在苏衾情意绵绵说着话时,打断她一刻“衾衾,所以”
“所以,我们挑个时间,双方爸妈见个面好不好”苏衾与他十指相扣,温柔说。
他怔怔地抬起头来,那一双方才一直低着的眼睫毛,终于敞亮地露出所有眼里情绪。苏衾看进他的眼底,发现难过是真,他所说的话,恐怕也是真鹤家父母一直觉得自家儿子配不上她,毕竟他工作性质特殊,要是他们组成家庭,那不是拖累了人姑娘么
父母虽然喜欢苏衾,也明白儿子与她感情深厚,却从不催婚。他们想要让孩子们自由选择未来,不管是不婚还是结婚,他们都不太想插手。
苏衾看到鹤棣笑了起来。他笑着的时候,眼睛在发亮。
苏里得到准话,便放心走了,走以前还蹑手蹑脚,给他们留下空间。
“我从来不知道,你真的会因为这个难过焦虑。”她投入他的怀抱,他的怀抱宽厚而温热,她说着,他的吐息在她颈边。
不远处大厅传来孩子吵嚷的声音,欢快而活力,礼花喷射,彩带在空中四射。
快乐在每一处荡漾。
鹤棣低垂着眉眼,他的神色,苏衾未能全见,她只能从他抱着她的手臂,察觉到他很激动,也很开心。
他说“我现在真的很开心。”
苏衾细细嗯了一声。
她穿着春日长裙,妆容天真无邪,紧贴在他心脏的肌肤,能察觉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她还没有做声再说些什么,便被他拦腰抱起来,她被他压在墙边,低头虔诚认真地吻住唇瓣。
喃喃细语在唇齿相依间吐露,她睁着眼,看到他鼻尖渗出的汗,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