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礼三人刚来到京市的前两个月是忙碌的。租房、入学、适应全新的社交圈子。
忙完, 许慕礼带着林弯弯和许奶奶去了主席纪念堂。
进入宽敞明亮的主席纪念堂,第一眼,许慕礼就看到了那个被花团紧紧围在最中间的透明水晶棺。
主席的遗体, 就静静的躺在水晶棺里面。
视线略过主席双眼紧闭的面容,许慕礼垂眸没有多看,然仅仅是那一眼,他的心头就变得沉重压抑了起来。
林弯弯抬头看着许慕礼, 沉默不语。
两人耳边, 响起许奶奶压抑的啜泣声。而此刻, 周围的人群,还有许多像许奶奶一样默默哭泣的人。
几人没有在纪念堂里久待。
离开前, 许慕礼回头看了一眼。
就是这么一眼, 许慕礼突然就想起来, 主席生前一直号召着火葬, 是所有的领导人里, 第一个在文告书上签字的领导人。
闭了闭眼, 许慕礼压下心头的种种思绪。
他想,他从来到这个世界, 所有的做法决定都是对的。
他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是对的。
对于当局领导人们决定保留主席的遗体, 放在主席纪念堂里供后人瞻仰的这个决定,他不发表他的任何看法。
只是他个人,希望他的身体停止呼吸后, 可以尘归尘, 土归土,不被任何人打扰。
晚上,许奶奶没有心情做晚饭,许慕礼便去国营饭店买了饭来吃。
吃饭的时候, 许奶奶突然说“阿礼,以后等奶奶死了,不用土葬,就火葬了吧。”
许慕礼抬头看着许奶奶,许奶奶笑了笑,说“我记得以前听你提过一次,我们国家现在都在推行火葬,奶奶想了想,其实火葬挺好的。”
“土葬的话,人的骨骼能存在几百年,几十百年后被挖出来,也是不美。”
这次,许慕礼没有转移这个话题,他点头,答应了。
本来,他的打算就是这样的。
京市大学的学习氛围很好,应该说,对于今年入学的第一批大学生来说,就没有那种来到学校之后不珍惜学习机会,而在其他事上浪费时间的学生。
大多数的时候,许慕礼的生活都过的平静如水
。
偶尔会起一点波澜。
就好比,许慕礼被当众表白了。
是的,就是当众,而且还是在教室里,老师刚刚下课还没离开时,一个短头发的女同学突然走到许慕礼面前,笑着说“许慕礼同学,请问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学习,共同进步吗”
女同学的声音并不低,在这个压抑的年代,像女同学这种当众表白的事,那是极稀少的。
有些事,越是稀少,就越是引人注目。
那些原本要离开的学生,一个个也不走了,就连老师,也含笑看着下面。
许慕礼起身,对上女同学隐隐有些期待羞涩的眼神,他笑了笑,摇头,“抱歉同学,我每天下课还要回家陪我妻子,没有时间在学校逗留。”
女同学惊了,就是周围的同学也有些惊讶。
学校开学仅仅两个多月,同学们之间都还不算多熟,但许慕礼,绝对是学校里的名人。
不提他优秀的样貌气质,就是他入学至今各科的成绩,也是让许多人望尘莫及的。
用后世的话来说,许慕礼是校友眼里的学霸,校草,男神。
而今天,男神告诉所有人,他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