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来就闻到那股欢情过后的暧昧气息,此刻她装作若无其事,眼观鼻,鼻观心,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好。
王爷越是宠爱夫人,夫人在王府里就越能站住脚跟,连带着她这个竹云苑的大丫鬟,腰杆挺的直。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夫人撑腰,没人敢欺负她。
萧煊接过茶,扶起琉月,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柔声道“喝口水,润润嗓子。”
琉月大口喝了半盏茶,用手推了推,“我喝好了。”
萧煊看着她这粉面樱唇,媚眼半合的样子,听着她娇软的声音,心情格外的好。
他端起茶盏,将剩下的半盏茶大口喝光,递出帐外,“下去吧。”
小荷应了声,端着茶盏就下去了,身后传来王爷温柔哄夫人的声音。
刘进玉等在外头,一见她出来,忙上前关心,“王爷和夫人歇下了”
小荷点点头,“嗯,歇下了,一时半会不会叫人伺候了。”
刘进玉作势去接小荷手里的托盘,“这个交给我,我拿下去。”
“不用了。”小荷偏了偏身子躲过,“我自己来就成。”
刘进玉目送小荷走远,心绪不安地叹了口气。
翌日,王爷早早的去上朝了,琉月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之后,由丫鬟伺候梳洗打扮,用过早膳,和小荷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绣花。
尽管团扇绣坏了几个,琉月还是只能绣些简单的花样子,稍微复杂点的,就绣成一坨,横竖绣不出什么名堂来。
绣花需要下功夫,琉月一没用心,二没天分,也就当个消遣而已。
正绣着竹子的叶子,刘进玉抱着一摞书过来,请过安,“夫人,奴才给您找了几个话本子,这几个都是奴才托人去外省找的,故事新鲜,整个京城也没几个人看过。”
琉月来了兴致,指指石桌,“放下吧,劳烦刘总管了。”
“为夫人办事,是奴才的本分,也是福份。”刘进玉点头哈腰,偷偷瞧了小荷一眼,收回视线,“那奴才先下去了,夫人您有任何吩咐,让人知会一声,奴才即刻就办。”
小荷偏着脸,装没看到。
“行了,我知道了。”琉月扬扬手,把人打发了。
隔了会儿,琉月问她,“你和刘进玉,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平日里对你不错,还给你买过绢花,刚才还偷偷看你,你们俩不会”有一腿吧
小荷想起昨晚刘进玉抓她手的事,心里涌起一阵恶心,头摇的似拨浪鼓,“没有,奴婢一心伺候夫人,从来没有关心过别的事。刘总管他和奴婢一样,都是伺候夫人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会多说几句话。”
琉月拿起一本话本子翻看,“那就好,刘总管是太监,也算半个男人,该避嫌还是得避嫌,不能走得太近,落人口舌。”
小荷点头应下,“奴婢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
傍晚时分,灰点传信过来,萧煊安顿好琉月,带上竹萧,连夜赶往南秀山,帮助庆王萧煜抑制体内蛊毒。
晚上,琉月独自一人睡下,蜷着身子,手摸着萧煊平常睡着的地方,久难安眠。
没他抱着睡,真的好不习惯啊。
不知道辗转反侧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下了。
翌日清早,蘅芜苑里,常侧妃用过晚膳,歪躺在内室的贵妃榻上,听心腹婢女芳杏的禀告。
“你说的是否属实可有证据”常侧妃问道。
“是真的。”芳杏压低声儿道,“奴婢收买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