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好久不见。”
嗯田三疑惑地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眉眼俊秀年轻人,穿着褐黄色简便胡服。他身边还有一人,一身黑色绣着暗纹袍子,头戴玉冠,眼神凌厉,不敢直视。
好一对璧人
不过
“您是”他想半天想不起这人是谁。
来人笑起来“三哥,三年前我们见过一面,在原来逍遥阁,我是田喜啊。”
这么多提示词,田三可算想起来了,他一拍脑袋“原来是老弟啊,没想到老弟这胡子一刮,这样年轻。哪儿像个走街串巷商户,倒像个书生。你旁边这位是”
“正是内人。”
田三傻眼了,半天说不出话。
“当家。”正说着话,里屋帘子一掀,出来个抱孩子妇人,她看到安以农两人,“来客人了”
“哦哦。”田三如梦初醒,“原是故人来访,这位是田喜,这位是他兄长。”
“原来是两位叔叔,我有事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两位叔叔留下吃饭吧。”妇人笑着招呼,一边把孩子放到田三怀里,“一会儿再给孩子喝牛乳,我先去上工了。”
“诶,你去吧。”田三等她走了,才抱着孩子不好意思道,“孩她娘在县里羊毡作坊上班,她手巧。”
安以农认出了她,正是当日在逍遥阁那位姑娘,名字叫什么来着这两人原来还成亲了啊瞧瞧,孩子都有了。
他看这孩子红扑扑小脸,觉得可爱,伸手解下一枚玉坠子“给孩子见面礼。”
田三一看这玉竹成色就知道是好东西“使不得,太贵重了。”
“诶,这是做叔叔心意。”
推拒不过,田三还是收下,他邀请两人一起吃晚饭。盛情难却,安以农就同意了。
傍晚田三妻子翠翠回来,还买了一块羊肉、一条鱼并其他食材若干,好好做了一顿拿手鱼羊鲜。
“老弟在哪儿高就”田三好奇安以农境遇,他做了那么多年商人,眼光可毒着,这个小老弟不简单啊,小老弟身边这位弟妹看着也不像普通人,非富则贵。
安以农抿了一口高粱酒“在嘉湖。”当知州。
“嘉湖那可是好地方,我们孩子喝奶粉,吃奶片、奶酪都是从那儿来。嘉湖奶牛,如今都快赶上定沙雪花牛了。”
安以农笑着不说话。
“以前可没想过还有这样好日子。”田三感慨道,“不瞒老弟,我总以为自己哪天要死在西域呢。所以啊,有多少用多少,也懒得娶妻生子。”
他说起这些年章华县变化,大路修得笔直宽敞,两旁种树,还搞了很多漂亮福利房,县城变得好看了,浑浑噩噩赌徒嫖客都不见了,大街上都是精神漂亮小伙子大姑娘。
只要肯干,都能找到活,不用担心生计。
因为许多工坊招女工,县里就多了很多女户主,入赘从被人瞧不起到司空见惯。
关外人都跑过来,想要入户章华县,连马贼都过来投案自首,实在被驻兵杀怕了。
不过变化最大还是沈家。
“沈家如今在互市混得风生水起,从西域带回香料重新培育出来,又做成十几种不同香料包,卖得特别好。
“据说他们家捐给知州马里头出现了新品种,比西域宝马还好呢,已经成了西州贡品马。沈家也因此得了奖励。”
“还是要谢谢咱们知州大人,”翠翠来给两人倒酒,“都说大人能点石成金,不起眼物件,不出名动物,大人都能养出名堂来。”
对她来说,西州知州大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