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酒壶上。
酒壶倒了,葡萄酒液在桌面上流淌,甜甜香气混合着熏衣香。
那是他们亲手采摘了制作葡萄酒,阳光下剔透葡萄,一颗颗捏碎了,汁水在指尖流淌,粘稠得和蜜露一样。
葡萄汁在升温手指上流淌,又被一一舔舐。
“好甜。”并不嗜甜顾正中表示这样甜度刚刚好。
月色依旧沁凉,安以农打了个哆嗦,失控感觉让人战栗。他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也想要伸手推开他,然而平日如此腼腆内敛千依百顺人仿佛成了凶兽,他小小挣扎是火上滴落油。
“先生”他皮肤透着浅浅粉,眼里噙着泪,声音软软,指望着凶兽嘴下留情,然而凶兽呼吸却又加重几分。
“对不起”顾正中亲吻他雾气蒙蒙眼睛,拥有真实感让他上瘾,也让他撕碎所有道德束缚。
顾正中红色眼睛里是再不隐藏占有欲。
是了,他本就是邪物。
无数个日夜克制和压抑用尽他所有力气。
“你不能再有妻子和孩子,不能再有正常人类一生我把自己赔给你。”
安以农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深深海底,粗大锁链在水中拖行,迷雾重重中,偶尔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生物一鳞半爪。
那个巨大生物似乎在看他,他却没有感到惧怕。
“你是谁”
“我是安以农。”
黑暗伸出一只巨大爪子“抓住你了。”
他醒过来,人却还在如波浪中行船人,顾正中双目如鸽血一般红,比之前更多了一种失而复得疯狂,他亲吻着他“醒了”
安以农反手捂着嘴唇,脚趾蜷缩,眼前染出霞色“先、先生。”
“以农,叫我御哥。”
“御哥。”
一个可爱,真实以农,不是他梦,顾正中紧紧抱着他,那穿行过几个世界依旧空荡荡心也被填满了找到你了,这一次,再没人能夺走。
安以农生了病,一病就是三天,定沙县人很担心他,慰问品堆满了县衙大门。
其实他自己感觉还好,虽然一开始有点嗯,诧异,但是因为被取悦到,所以后面才会放任。
而且现在还有个人无微不至地照顾,没有感受到生病难受,反而趁机争取了不少福利。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这一次后顾正中看他看得更严实了,那种小心翼翼又严防死守样子,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
“你直接大病三天,把他吓到了吧。”系统猜测。
安以农想想也没有其他理由“这是意外。”
“你是不是哭了”顾正中哄他吃药时候,他捏着顾正中脸颊,“说对不起时候。”
顾正中有些窘迫地别过脸。
“再哭一次,好不好”这么俊美一张脸,流下眼泪时候一定也如晨露滑落一样动人,“再哭一次,我就原谅你。”
窗台乌鸦侧目,心说这么匪夷所思要求,自己主人怎么可能答应
然而万万没想到,它主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乌鸦一眼,那一眼意思很明白。
“”懂了,我走。
乌鸦飞走了,它也不想问,它也不想说,总归它一个单身鸦,不懂这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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