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她这个态度上,我就觉得十拿九稳了。
尽管禅院真依的确从我和夏油杰踏平禅院家的行为里汲取到了“反抗”的力量,但这姑娘当咒术师的天赋是真的不行。而且最重要的是,真依自己并没有那种“我一定要成为咒术师”的坚定信念。
她不是姐姐真希那种会为了变强而使劲儿磨练自己的类型,如果不是出生在禅院家,这个女孩应当会和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一样,平凡的读书、上班,坐在格子间里对着电脑哒哒统计数据干活。
她的性格,注定她缺少了作为咒术师所需的那份疯狂。
看着拿走资料回去宿舍的真依,走到我的「六眼」都看不见的地方后,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像是被谁抽走骨头一样靠在走廊的承重柱上。
“好累。”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是错。毕竟只看行为的话,我这么做也是属于不看好她的天分,并给禅院真依安排未来出路的行为。
抛开利弊等立场,我的做法和禅院家内部决定让天赋不够的女孩当侍奉他人的侍女没什么区别。唯一能辩解的,大概就是我的做法还稍微考虑到了点人权。
但也就仅此而已。
“别在意,你做的挺好的了”
戴着眼罩的五条悟将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混不吝的态度活像是游手好闲的家中长子,而我则是那个被大哥不断压迫的倒霉妹妹。
“好重快点拿开”
“我不要”
五条悟皮起来是真的气人,但他估计是觉得我的确很累,皮了这么一下就没再继续。这个将「最强」之名贯彻到底的男人,将手臂的动作改搂为夹,然后用空余的另一只手使劲儿揉乱我的头发,看上去就跟那些去猫咖里使劲儿霍霍长毛猫的恶劣客人一个德行。
“五条悟”
妈的,五条悟这个狗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女孩子早上起来梳头有多累别揉叫你别揉了啊喂知不知道揉乱头发之后我光是捋顺就要花好久时间的
“没事的,你的话一定没问题。”
他话语笃定,就连揉我脑袋的动作都骤然轻柔不少。
“你已经让我、让这些孩子看见了不一样的风景所以悟酱,更加抬头挺胸起来吧。你可是做到了我花上十年都没能改革咒术界的这件事的人哦”
我缓缓抬起头,女鬼般乱糟糟的头发缝隙里,不知何时起摘下了眼罩的本尊五条悟正用他的「六眼」直视着我。
“五条悟是最强的。”
“而你也是最强的、不,是最了不起的人。”
我用力瞪大眼,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掉出来。接着伸手一巴掌糊住五条悟的脸,不让他再看着我。
“少、少罗嗦我当然了不起,这种事情还用你说吗”
“是是”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但是刚刚悟酱可是看起来对自己超不自信的哟”
“没有绝对是你看错了”
我恨恨地踢了一脚过去,但理所当然地被五条悟闪过。
随后这个男人变魔术似的从裤兜里拿出了把木梳,动作在几秒内就从生涩到熟练地开始给我梳头。
“好啦好啦,我都给你梳头当赔礼了。这可是「最强」五条悟的伺候哦,一般人是绝对享受不到的待遇。”
“我给我自己梳头不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