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正想重回吏部,没想到闹出这等事, 他重重捏了捏眉心。
吴三郎也正在升迁的当口,这事儿绝不能传进父皇耳朵里, 只能先委屈嘉月了。
太子深吸了口气,转身离了公主府。
不过太子完全是在想屁吃,嘉月是帝王之女,景仁帝手里的掌珠, 除非你有那个胆子把人杀了灭口, 不然她受了委屈,哪有能瞒得住的道理
嘉月很快醒过来,女官低声道“公主, 太子已经走了, 驸马要见您,我已经把他拦下了。”她犹豫了下, 低声道“太子还留下两个人照看您, 让您好生将养身体, 千万别动了胎气。”
嘉月冷笑“他哪里是留人照看我, 分明是怕我去父皇面前告状”
女官心疼她,忙劝“您身子要紧,太子和驸马不好,孩子总归是您的骨血,再说您要是气坏了身子,皇上更该心疼了。”她面色又是一肃“只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您的颜面已经给驸马他们撂在地上踩了,若再不容忍,以后吴家的岂不是更要作践您”
嘉月现在身子不好,太子又留了人在,她当然不可能直接去告状,她低头思量半晌,低声吩咐“把这事儿告诉襄王妃,让襄王妃代我告诉父皇,我信得过她。”
女官领命去了。
事儿很快传到沈语迟耳朵里,她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吴家胆子也太大了,竟敢这般苛待公主”
女官又气又恨,言语间对太子也没了恭敬,泣道“要不是太子在背后撑腰,驸马安敢如此”她跪下结结实实向沈语迟行了一礼“现在我们公主动弹不得,又被太子派去的人看着,连遣人到宫里都不方便,求您为公主做主。”
沈语迟二话没说就应下了,她等裴青临回来,和他商量“刚好明天永宁也要进宫说吴七郎的事儿,我跟她一道进宫吧。”
裴青临一根手指轻摆“我和长义郡王已经说定了,明日我会进宫,你不要掺和此事。”
沈语迟却难得反驳“你和太子关系不和,朝中人尽皆知,这又不是朝堂上的事,你这么去了,难保不会有人说你携私怨报复。再说嘉月请托的是我,这事儿也是家宅的事儿,我这个做王妃的去告诉皇上才更合理。”
“这两桩事都涉及了太子,你才不该掺和,没得让人疑你私心。”她特有一家之主气派地摆了摆手“哎呀你不要多说了,就这么说定了”她也想帮裴青临做点什么。
裴青临唇瓣一动,见她雄赳赳气昂昂,不觉弯了弯唇角“好吧。”他懒洋洋靠在沈语迟肩上,脑袋顶了顶她颈窝,带着点撒娇意味“那就全靠王妃为我撑腰了。”
沈语迟和永宁换上按品正装,由长义郡王领着,第二日赶早就进了宫。
碍着礼数,景仁帝倒是很少和沈语迟见面,等他们行过礼之后,他先转向郡王,温和笑道“明哲,你可有好些日子没来进宫看朕了,怎么今儿突然过来了”
长义郡王面色沉凝,没有说笑的心思,略一拱手“回皇上,臣却有一事相告。”他冷声道“那日永宁出去游湖,不留神被人推入水里,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吴千户突然跑出来,不顾礼数要冲进水里要拉起永宁,幸亏他被人拦下,不然永宁的名声可不就毁了”
景仁帝一听就知道不对,很快问出两个关键问题“永宁是自己落水,还是被人推入水中吴千户可是特意在湖边等着的”
郡王取出证词“审问过服侍的下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