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临“”
两人回到主屋,裴青临在三味楼订的席面已经送了过来,沈语迟结结实实地吃惊了一把“呵,铁公鸡也舍得拔毛了”
裴青临个无耻的,明明腰缠万贯,每回两人出门,他花的都是她的钱,还厚颜无耻地道“我人都是王妃的,钱自然也是,花王妃的同于花我自己的。”
不过王府财政大权都在沈语迟手里,她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沈语迟揶揄“难得你大方一回。”
裴青临似笑非笑“嗯我不大吗”
沈语迟“”这话没法接。
她提起筷子,正要吃饭,被裴青临捏住后颈拎去洗漱隔间“先洗漱换衣服。”
方才两人在雪地里都没打伞,被屋里的热气一熏,身上的雪珠都化透了,贴在身上容易着凉。
沈语迟取来家常衣服准备给两人换上,她今儿穿了件殷红的兜衣,衬的肌肤雪玉一般细腻,裴青临不由瞧了一眼过去,她还不知死活地挺了挺胸,十分有优越感地道“先生,你看我是不是又长了点。”
由于裴青临老是拿她平胸这点打趣,搞得她怪没面子的,于是逮着机会就要在他面前炫耀一番。
裴青临想到昨晚上两人床笫之间讨论的有关生孩子的事儿,眼神就有些不大对头,眸光也不由深了几分。
沈语迟作死成功,两人本来要吃饭的,结果裴青临把主菜改成吃她了。
就这么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沈语迟趴在床上挺尸,明明累的胳膊都懒得抬,她还是保持住了一个当家人最后的倔强,从枕头边儿的荷包里掏出两锭银子扔给裴青临。
“”他神清气爽地接过“这是什么”
沈语迟输人不输阵,即使动弹不得也要坚持调戏他。
“嫖资。”
裴青临“”
沈语迟字正腔圆地加深调戏“看你这么卖力的份儿上,这是赏你的。”
裴青临手指点了点下颔“就赏这点银子,看来我还该更卖力些才是。”
沈语迟秒怂“我什么都没说。”
这番折腾下来,饭菜肯定是没法吃了,裴青临便命人重去三味楼叫了份,两人在暖阁里边吃边赏着窗外雪景。
转眼就到了冬至,自来冬至宫里都是要摆宴的,只是最近吴皇后不在后宫,太子又被禁足,景仁帝就把裴青临抓到宫里当差。
裴青临是头回主理这等规格的宫宴,景仁帝难免多叮嘱了几句,他从龙椅上站起来,突然一阵目眩,身子不由晃了晃。
在下首的裴青临似乎迟疑了下,上前一步走过去,扶住景仁帝,缓声叮嘱“近来气候转凉,臣听贵妃娘娘说,您当年腿上旧疾又犯了,就是为了邺朝,您也务必保重龙体。”
他这番话倒把景仁帝说的愣住,倒不是话有什么问题,景仁帝虽心里已经认定裴青临是自己儿子,但裴青临对他一向恭谨从容,少有这般周到细致的时候。
裴青临这性子,让沈语迟用现代一点的词说,就是缺乏同理心,双商是高的不能再高了,但在共情能力上实在欠缺,甚少会主动去关心别人的事。
景仁帝并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凉薄,但也知道他是少时经历所致,见他这样关切,一颗老心难得多愁善感了一把,叹道“三郎自打婚后,性子也改了不少,心肠和软许多呐。”难得多了份仁心啊。
他原来不大看得上沈家女,不过大婚之后,裴青临的改变他都瞧在眼里,心里宽慰许多。日后到了地下,对熹明皇后也算有交代了。
裴青临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