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带戏谑“大娘子以后嫁了人,若是什么都不懂,岂不是为师的失职”
沈语迟心说我上的生物课比你多多了,但她也不好在他面前显得太博学,万一他非要拉自己试一试,那她岂不是要哭瞎了
她硬邦邦地撂下一句“不懂就不懂,我也不想学。”
裴青临唔了声“无妨,婚后我可以慢慢教给大娘子。”他抬眼看了看窗外,这时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一片皎月清辉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水天仿佛接在了一处,他却收回看美景的视线,只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一笑“天色暗了,大娘子可想真正体会一下当昏君的快乐”
沈语迟硬是没敢接话茬,他自顾自也能说下去,悠然褪下外面穿的大氅,柔声媚色,形容婉转“让我来侍奉大娘子枕席吧。”最后伸手在她下巴上勾了下。
沈语迟“”什么叫尤物随便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勾的人心猿意马。这才叫真的尤物
她给他撩的腿软,半晌才憋出一句“呵,磨人的小妖精,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裴青临“”
她气鼓鼓地把他扑在床上“你不是要睡吗睡吧。” 反正两人在别院的时候 早已经同床共枕过很多回了,再睡一张床上也无甚别扭的。
裴青临一笑,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心满意足地揽着她进入梦乡。
他们这次出使北蛮,事关太子安危,任务重大,船只也比普通船只快了许多,兼之所到之处,官府都会命人提前清了河面,好让他们尽快通过。从汴京到山东,本来四十来天的路程,他们一行硬是十来天就跨入了山东府境内。
北蛮战火已经波及到了山东,自打进入山东,气氛就陡然紧张起来,沈语迟受到影响,精神也直跟着紧绷起来,不住地跟裴青临絮叨“你说我哥会不会真的出事了啊”
她本来是坚信沈南念没事的 ,她对沈南念的能耐还是有信心的,而且沈南念好歹是正五品千户,他若真在北蛮有个好歹,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但沈南念这些日子连封书信也没送来,若是无事,怎么至于连封信都不给家里捎再加上她亲眼目睹了山东的紧张局势,心里实在是七上八下。
裴青临气定神闲“不会。”
沈语迟狐疑道“你这么确定”
裴青临只一笑,她又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握着阑干“也不知道北蛮现在局势如何了虽说是北蛮自己内斗,但到底是打仗呢,就怕你这回出使北蛮也遇到危险。”
她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就觉着整个人都不好了“万一你和我哥都出了事回不来了,我也不能好了哇。”
裴青临宽慰道“别的不好说,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和你哥都会平安回来。”他声音柔缓“只要你还在,我怎么舍得会不回来”
现在就是他的温言软语也没法安抚沈语迟这颗七上八下的小心脏,她眉头聚拢“可是如今北蛮情势不明,你哪来的自信不会出事”
裴青临眺望远处河岸“再等等就知道了。”
沈语迟微怔“等什么”
“等”他神情莫测,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阑干“一封书信。”
沈语迟不解其意,不过裴青临也没让她等太久,他们快到登州的时候,终于收到一封黑鹰送来的书信。
沈语迟见他解下黑鹰脚上的竹筒,迟疑着道“这是谁给你送来的书信”
裴青临并不瞒她,先查验了信封上的火漆是否完好,随意道“北蛮送来的书信。”
北蛮为什么要给裴青临送信沈语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