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迟一怔,周媪又道“江郎君说瞧您昨晚喝的有些多了,心里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您。”
沈语迟用手磕了几下脑门“糊涂了,该是我向他道谢的。”
她去了待客的花厅,沈南念和江渥丹已经说上话了,她向江渥丹福了福身“昨晚上多谢江郎君了。”
好心探花并不居功,笑道“沈娘子没事就好,我和伯念是至交,总不能放任你醺醺然的时候一个人归家。”
沈语迟重重按了按额头,抱怨“每次一碰到永宁郡主,绝对少不了喝个烂醉。”
三人说笑了几句,江渥丹瞧她无事,他又有公务在身,便起身告辞了。
江渥丹如此做派,从沈南念到她院里的几个下人都是一片夸的,沈语迟赶去上课的时候,就连裴青临都跟着赞了几句“江郎君品行端方,又细心妥帖,果真是君子之风。”
沈语迟见着他就有点不自在“那个先生,你昨晚上是不是送我回院子了然后呢你干嘛了”
裴青临神态自若“我回去便歇下了,有何事”
沈语迟不觉摸了下自己的嘴巴“没,没事。”她又看了看他的嘴唇,他肤色冷白,唇上才有淡淡的粉,看着便是清雅冷淡之人,嘴唇也是凉凉的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梦里的事儿怎么能当真呢
裴青临把她的神色动作尽收眼底,唇角微翘“想什么呢”
沈语迟没过脑子地脱口说了真话“我能摸下你的嘴巴吗”她问完之后,简直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裴青临一挑眉,讶异“大娘子这是挑逗我”
沈语迟“”
她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我就”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的一只手就被裴青临握住,他握着她的手,覆在自己淡色的唇上。
片刻,他眸色深邃了些,慢条斯理地问“可摸够了”
沈语迟“”好像更不对劲了。
幸好裴青临之后再没有什么怪异举动,把话题又绕回江渥丹身上,不经意地赞了他几句。
沈语迟就顺着被他带偏了思路。
反正自打江渥丹送醉酒的沈语迟回来过后,总有人不停嘴地在她耳边夸江渥丹几句,沈语迟开始没觉着什么,后来真是越来越觉得江渥丹人不错了。
卫令却是十分不解,问裴青临“您不是看上沈家那小丫头了吗干嘛还这么没口地给姓江的造势,就不怕她看上姓江的”他哼一声“要我说,直接找几个刺客把他废了得了,看他还怎么娶妻生子。”真是浪费时间呐,您还记得您是要在政坛上搅弄风云的人不
裴青临问了个看似无关的问题“你觉着江渥丹为人如何”
卫令不假思索的“挺好,为官清正,为人亦是磊落。”哪怕是他这种一肚子坏水的,调查之后,都觉着江渥丹人是真不差。
裴青临慢慢啜了口茶,淡笑“好人,却非完人。”他一哂“既是好人,若我伤了他,她只会更敬佩仰慕,刺客不过是下乘手段罢了。”
卫令一怔,渐渐摸到他的脉络了“您是说捧杀”
裴青临又转了话头“让你寻的人寻到了吗”
卫令一点头“其实也不用怎么寻,江家姑表本来就在鲁地做生意,我略放了点风声,他们就直接来寻江渥丹了,大概这两天就能到。”
裴青临支颔看向窗外。
卫令不由叮嘱“这些儿女情长不过是小处,您可别忘了正事。”
裴青临轻咳,淡道“放心,不到入冬,朝中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