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的工作没有一个能做的长久的。
他的性格在失去根基之后逐渐的变得暴躁阴郁,即便平时以微笑伪装,相处久了就会暴露本性,一个个的都把他辞退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降下身段了,找到的工作还是不如意,索性生了气,再也不出去工作,反而把赵晓菊赶了出去赚钱。
他的脾气是越来越坏,即便赵晓菊在他受伤之后
赵晓菊更是没有文化,只是养尊处优了三年,弄得稍微有了些气质,后来居然找到了份保姆的工作,辛苦的工作,还念叨着要给杜安华再娶个媳妇什么的。
她倒是不觉得自己的儿子下面受伤了就是个废人,只是每次提起的时候就被杜安华非打即骂,时间长了也逐渐的不敢再提了。
而杜安华每日里只是知道花钱吃饭,半分不懂别人的难处。
每日里都在外面喝的醉了才回来,这天也是如此。
他和卫宁的小家曾经也是精心的装饰的,可是卫宁被他杀死后,满屋子温馨的装饰便碍眼至极了。
现在回来,住的地方早就已经成了半个废墟,只是勉强收拾出能住人的地方。
手上拿着一瓶酒,摇摇晃晃的进了家门,他老娘做人家保姆住在了主人家里,这时候家里是没有人的,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是影影绰绰的透着些外面的灯光。
杜安华伸手按了几下开关,灯却没有亮,他懊恼的捶了下墙,嘴里不住的咒骂着,慢慢的挪到了沙发处躺了下来。
喝醉了就睡,第二天早上再拿了钱出去喝酒,因为没有钱,他喝的酒也是些劣质货,不过他倒是有些乐此不疲。
今晚他照旧准备在酒精的伴随下进入梦乡,却没能如愿。
刚躺下没有多久,便有水逐渐的滴落到脸上来,扰的他不得安宁,是不是漏水了
他骂骂咧咧的睁开眼睛。
一双发紫的苍白冰凉的手从上到下按住了他的脸,滴下来的也不是水,是从那个东西烂了一半的头里低落的一滴滴的血水。
那血就像是完全没有尽头一样的,刚开始只是一滴一滴,后来是一股一股,顺着他的脸整个的浇下来,最后开始流出一些脑部的碎块,软塌塌的混着些好像是骨头的碎块一样的东西。
他因为惊恐而张大了嘴巴,那个东西的手逐渐的转到他的脖子上,慢慢的掐住。
碎块呼啦啦的全部贴在他的脸上,那些碎块像是有了自我的意识一样,钻进他的口鼻。
让杜安华不住的呕着,但是身上的东西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缓慢环住他脖子的手逐渐的收紧,杜安华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眼前所见的恐惧和死亡的恐惧全部都奔涌过来,段安华的意识逐渐的丧失。
在最后沉眠的时刻,身上的那个东西低低的叫着“安华,我好疼啊,你好狠的心啊,是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早上的时候他是被母亲叫醒的,还没等他庆幸这只是一场噩梦,赵晓菊就害怕的指着他问道“安华你昨晚不会做了什么坏事吧。”
他低头一看,沙发上像是被人泼了油漆一样,满是红色未干的血,大部分已经氧化,变成恶心的粘稠红褐色。
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被血整个的完全沾湿,前襟上沾了些大脑的碎块,嘴里发呕。
昨晚自以为的噩梦原来真的发生过。
而这,每晚都在继续。
噩梦,从未消失,每个人都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无论是贪念还是仇恨,都不是剥夺他人生命的理由。
做了,就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