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在外面不知道做些什么呢,怎么穿了你的衣服, 你们姐妹之间还有这种嗜好吗”
“不过你穿这身还是好看的。”
弥生抬眼一看, 发声不是别人,正是齐景明, 他一身墨绿色的军装, 笔挺笔挺的,衣服在他身上显得精神极了。他推开了半扇门,外面的光刚好逆着从后面打过来,平日里坚硬的毛楞的头发也变得毛茸茸的了。
弥生本来是趴着的姿势,见他来也转为了坐着, 行了礼,乖巧的站在一侧,笑着道“姐夫好。”
齐景明一下子就憋不住的笑了,笑了半天才正了正脸色说道“行了行了, 我知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了, 走吧,有事呢。”
齐景明先走了出去,弥生在他的身后跟着。
见齐景明出来, 楚安禾挂上了笑脸,只是在看到跟着出来的弥生的时候,那脸上的笑就有点近似崩塌的迹象, 但是楚安禾到底是厉害,抿抿唇定住了神色。
她轻轻把视线从珠宝移到了齐景明的身上,见他的神色没有半分的变化, 勉强让自己定了定心神。
她只见管家与少帅谈话,并没有见其他,他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奇怪的地方,她也朝着好的地方想。
她们该拿的首饰已经被包起来了,被身后跟着得小丫鬟小心的抱着,她们两个一见弥生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定是一母的同胞二小姐,她们两人相像的程度让小丫鬟们都吓了一跳,但是自己主子穿的是洋装不是旗袍的这一点她们还是知道的。
齐景明的身后跟了马队,一水的健壮骑兵,背后扛着枪,他翻身上了马。轿夫丫鬟认不出主子,丫鬟就扶着楚安禾上了马,弥生远远的站着。
楚安禾的神态自如矜贵,没有一分的不适,因此竟没有人发现她的半分不同。
看见这一幕,齐景明调转了马头,马打了一个响鼻,然后他呵斥道“糊涂丫头,连自己家的主子都认不清了吗”
丫鬟一脸惊恐的看着弥生,弥生瞅着楚安禾笑了笑,清了清嗓子,朝丫鬟伸出了手。
齐景明朝着楚安禾一脸歉意,十分礼貌,挑不出一丝礼节上的毛病,说道“改日再邀请大姐过府做客吧,今日还有些事,我们夫妇二人就先行离开了。”
楚安禾没了面子,站在原地,脸青白一片。
那件事情过去之后,楚安禾羞愤欲死的回了家,在家里只是哭,谁也不见。
家里人眼看着她穿着一件陌生的衣服回来,脸色就白了一半,等到正式收到了帅府的邀请函的时候,全家上下都吓破了胆。
无他,那少帅夫人的寿宴的邀请函上的名字并不是当初结婚喜帖上的楚安禾,而是楚悦禾。
楚父收到邀请函吓的腿都软了,不住的埋怨为何前段时间楚母糊涂了心肠,非要把女儿又给换过来,看来帅府的人是早就知道了,可怜他们一家还做了好久的跳梁小丑。
平白的让人家看了笑话。
不知道帅府的人还计不计较他们的胆大妄为,但是若是计较起来了他们又该怎么办
楚父一介文人,又不像是那些进步人士一样开放胆大,他是正统的八股文教育出的传统士子,能守得住祖宗留下来的名声和基业就已经十分了不得了。
因为这全家上下拖家带口的有所顾忌,楚父的胆子已经变的十分之小了,这被自己一吓,竟吓出了毛病,发了好几天的烧,后来见帅府没有追究的意思才渐渐的心安康愈了。
楚母把所有的宝都压给了大女儿,只是不巧,这次的荣耀竟是落在了二女儿的头上,她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