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而丧失了所有生机的眼睛里,因为报仇的希望而泛出了一团愤怒的火光。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南宫寒昨夜情绪悸动的痕迹就一点也不剩了,他似乎又变成了弥生第一次见的那个疏离高远的高人。
他去弥生的房里见到弥生的时候才微微缓和了表情。
弥生睡觉很老实,伤口还是完好的,没有渗血,昨晚上也没有发烧,只要等它满满的结痂去痊愈就够了。
他给弥生端了饭菜,放到了床上,看他吃完。
少年这个时候正是吃的最多的时候,但是弥生吃的越多他就越高兴,父子两个刻意避开了玉娘的话题,随意的聊了聊。
裴卿的经历无聊,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人生,但是南宫寒这个时候正是父爱泛滥的时候,听着那些童年的趣事也心里软软的。
弥生不会讲故事,十二岁之前的他就更是只有记忆,讲的就挺平直无聊的,连自己天赋不好练不好刀都说的格外的风轻云淡。
南宫寒才知道他是从小就练刀而不是练剑的,那聂胜是存心要把他养废。
加上他也总是在说什么门里的师兄弟都欺负他的事情之类的,南宫寒也就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武功平平。
他拉过弥生的手把了把脉,半是痛惜半是庆幸的说道“我儿的天赋绝佳,若是从小学习剑术,现在也是小有所成了,不过现在还不晚,你的还是能够补救的。”
这么说了之后他还真的皱眉深想,看看有什么适合弥生的功法能用。
虽然是练错了道,但是索性是经脉宽广,丹田广阔,日后想练也是能够抓起来的。
弥生沉吟了一声,想着自己还是不要告诉爹自己目前是可以在武林横行打败大半高手不费力的事实了,若不是他想被伤,就算是聂胜都不见得能伤的到他。
“爹,我现在的名字是裴卿,是那贼人取的,您给我重新取个吧。”裴卿一辈子顶着这个名字,其实如果可能的话他肯定也是愿意随父亲的姓的。
“我和你母亲曾经都希望你平平安安简简单单的度过一生,给你取了一个靖字。”
南宫靖,弥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