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房的司徒翎羽和邢宇遭遇的是差不多的情况,他们也是这般想的,他们只把现在的境遇看做是天清阁的折辱,觉得走出去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甚至天清阁的阁主被杀掉也是迟早的事。
只是,三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什么消息都没有,他们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每日经受所谓的男宠训练,稍有不如意就会被打,天之骄子一瞬间沦为了任打任骂的牛马,一天天的,他们却不得不适应这个过程。
也不知道他们每日的吃食里都放了什么,之前本来只是丹田损伤,出来治治可能还能治好,但是几日过后,他们的下腹不痛了,可是就连元稹和小神医邢宇都对自己的情况面如死灰了。
四个曾经站在顶端的男人站在一起,衣不蔽体、毫无尊严。
在日复一日的痴痴等待之中,几个日渐癫狂的人觉得家族已经放弃自己了。
他们开始要求见弥生,但是他们提到这些话的时候就会被嬉笑讽刺。
“哎呀,自己吸引不了阁主的,还问我们要人啊”
“就是就是,谁不喜欢温柔的,要我说啊,他们再这么折腾下去,就是个失宠的命。”
“男宠就该三从四德老老实实的,闹啊,我看你们再闹。”
在天清阁里,似乎没有人觉得他们做的是不对的。
而南宫月的一切忍耐都崩碎了,他现在对世界的认知都已经出现了问题,觉得不是他们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但是实际上他们还真的没有,这些人都是他们花了巨大的精力才一点点培养起来的精英,又怎可能轻易的就放弃,只不过天清阁像是铁铸的堡垒,不仅仅是阁主一个人,就连他们的手下也不是好相与的。
一个个的能打,不要命。
派出去的人总是折的多回来的少,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甚至连四人所在的方位都没有打探出来。
越是时间流逝他们就越是着急,害怕这几个人是被天清阁阁主给泄愤杀掉了,目标明明就在眼前,却因为敌人的强大而束手无策,江湖中的人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似乎一切的运营都要停止,不过天清阁也日日的被他们攻占,无法做生意,索性就关上了门,安心布置。
又过了半个月,冷冷清清的天清阁的门口忽然贴上了囍字,满眼看去就是一片红色,漂亮奢华。
路过的人猜测或许是阁主要大婚,不然绝对不会布置成这个样子。
十大派每一家都收到了请柬,烫金的红色硬纸,火漆封好,内容却让几位年纪较大的当场发病气晕,其他人也是愤愤然恨不得当场砍掉弥生的人头,觉得武林正派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格式倒是和普通的请柬并无分别,只是在新妇的那一栏上写着四人的名字,字体龙飞凤舞,不过也分外清晰。
司徒翎羽、邢宇,南宫月,还有元稹。
再往下接着看过去,一个熟悉到让他们遍体生寒的名字端端正正的写在眼前,他们猜测多时的阁主的身份,都在这一张请柬上,请柬似乎也因此变的烫手了起来。
他们到死也没有想到,已经死掉了五六年的人,回来了,他必定是来复仇来了。
他们早该想到的,无论是杀卫芷汀还是血洗鸽盟,甚至还有接的那些杀人的单子,都无一不和当年的他有关,当年他流连过手的那几人,在这半年内,几乎都被杀光了,就剩下了最后四人。
被他掳去的四人。
有不甚了解当年情况的十几岁的小少年,看着面如土色的师傅叔伯们很不解,接过请柬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