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福整个人都被冻僵了,脸色因为寒冷而有些发青,要是真的在这儿站一个晚上,只怕就是不死,之后也会病重,能不能救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要是他死了四公子和四夫人会如何呢
韦福心一突,就算是他不想承认,他也必须认识到,他死了,难道老王妃会为了他和这三个人而处罚四公子和四夫人吗不会的,老王妃就算是再不喜欢四公子,四公子也是她的儿子,而四夫人有四公子护着,他们又不住在京城,又有多少影响呢
顶多老王妃更加不喜欢四公子和四夫人罢了。
韦福顿时有些心灰,难道他今晚就要死在这儿他要是死了,他的儿子和孙子呢四公子和四夫人会如何处置他们
韦福抿抿嘴,不悦的看向后院的方向。
而他身后的三人对视一眼,都从中看到了恐惧,三人用眼光快速的交流着,很快,其中的一个晃了晃,果断的晕了过去。
另外两人心中不由暗骂,明明是商量好的,这人竟抢先了,不过就是这样又如何,反正也没人看见。两人跟着也“晕”了。
就只剩下韦福一人铁青着脸看向地上的三人。
韦福闭了闭眼,到底咬牙也跟着“晕”了过去。
躺在地上,寒冷透过青石板一点一点的渗进他的身体里,躺了大概有半刻钟,却一直没有听到动静,韦福心更冷了。
任管事站在院门外看了看,摇头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只要认个错,以夫人的为人,最多是革了管事的职位罢了,现如今挑起了夫人的脾气,只怕此事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魏清莛听说人晕过去了,就皱眉道“他们年纪都大了,你叫人将人抬进屋去,给他们请个大夫吧。”
阿梨一听就知道夫人不愿出人命,连忙下去吩咐。
任武昀皱眉道“罚站算是什么罚不过站几个时辰就这样,不定怎么糊弄你,直接打板子打下去不更好”
“打他们,他们才不怕呢。”魏清莛不在意道“打蛇要打七寸,就算我们打了板子,他们过一段时间该怎样还是怎样,而我们还落得过刻薄的名声,他们不在乎就不痛,我才不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呢。他们最在乎什么,我就拿他们什么,这样打到了他们心里,那才叫痛呢。”
“那你说他们在乎什么”
“钱啊,他们贪污了这么多东西不就是为了钱吗那我们就夺了他们的钱就是了,明天我让账房过来查账,先前对这王府他们一定不敢做得太过,那些帐就不用查了,我们只从两年前的查起,简单得很。”
的确很简单,第二天,送任武昀出门后,魏清莛就将儿子抱上,将他放在后面的地毯上爬着玩,让账房当着还脸色苍白的四人当面查账。
魏清莛喝了一口茶,看着四人笑道“听说四位昨儿睡得也挺早的,怎么却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韦管事扯扯嘴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魏清莛也不需要他们的回答,直接抬着下巴示意账房,道“账本里的单价记得乱七八糟的,我是不知道庄子那边的物价几何,但想来也差不多少,所以我让账房就照着徽州城这边的物价算了,要是相差得多的,就直接照京城那边的物价算,咱们得先把帐算清楚了才能再往下说。正好,几位也有许多年没和四公子一块儿过过年了吧今儿你们就留下跟四公子一块过过年吧,四公子还是挺想念小时候的事的。”
三个管事看向韦福,希望他能拿个主意。
韦福咬牙,半响,突然跪到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夫人,奴才该死,奴才贪下了庄子里的银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