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福脸上微微一变,呛声道“夫人,老奴八岁的时候就跟在老王妃跟前伺候,这五十年来从未懈怠过,老王妃将老奴等安置在庄子里颐养天年,也是老奴不愿辜负了老王妃,这才要求管着庄子的。”
魏清莛感动的点头,“韦管事和老王妃的主仆情真是令我感动,只是这和我叫你回答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韦福一噎,冷脸道“夫人要是对老奴生疑,只管将老奴辞去,老奴再回去找老王妃就是”
“辞去”魏清莛打断他的话,歪着头疑惑的看向他,“难道竟是我记错了韦管事的身契竟不是在我的手里吗原来韦管事是雇佣来的。”
韦管事脸色巨变。
魏清莛嘴角含笑,眼里却闪过冷光,笑道“韦管事不用着急,我也没说疑心你呀,我只是觉得一两银子买一斤的稻种,”魏清莛啧啧两声,摇头道“我是怕韦管事年纪大了,难免会被外头的人唬弄,这才问你是在哪里买的,我想看看那稻种有何神奇之处,你也知道,我和四公子在安徽买了几个庄子,开春就要下种,要是有这样值钱的稻种我也想见识见识,可要是有人胆敢唬弄到四公子的头上来,你们也是知道四公子的脾气的,拆了那家店都是轻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问题韦管事也要弄得这样复杂。”
韦福身后的三人对视一眼,都知道今天这关怕是难过了,只是心中也并不是很多担心,四公子回来一定不会认同夫人这样做的。他们这几个老人可是知道四公子一直不愿意和老王妃唱反调的。
韦福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深深地看了魏清莛一眼,转身和三个管事站到院子里去了,把魏清莛气了个倒仰。
魏清莛忍不住对阿梨道“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势认个错不是就过去了吗他们竟然比我还硬气”魏清莛本来没想怎么样的,这下子也给气出脾气来了,“他们既然喜欢站那就让他们站着,去,让任管事将府里那些闲置下来的人都到这里来看看,总之这儿不能断了人。”
魏清莛面色冷凝,这段时间任武昀既要去军营,又要去衙门,闲暇的时候还要带着雕好的玉拿去卖。
任武昀不愿意低价将那些玉卖出去,他说了要给魏清莛十万两银子的,就争取每一个都价值最大化,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整个人就瘦了一圈。
魏清莛看着心疼得不得了,只是才弄明白对方的心理活动,魏清莛这时候也不愿打击他。本来她就对这四个庄子的管事意见不小,这下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眼里闪过狠厉,她连杀人都不怕,难道还怕几个连生杀大权都在她手里的奴才吗要不是顾及着京城的老王妃,她真想就这样将人给卖了,干净又利落。
苏嬷嬷看出魏清莛的打算,大惊失色,忙阻止道“夫人可别胡来,他们这种在王府不知呆了多少年的世仆,在王府里不知有多少亲戚,要真是将人给卖出去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夫人就被人给穿小鞋了,而且还很难查出是谁做的,夫人罚一罚他们就是了。”
魏清莛闻言,就无比的怀念起现世的那种雇佣制度,要是不合适炒了人就是,哪里用得了现在这么麻烦考虑这么多。
魏清莛在这里抱怨,殊不知在前面站着的韦福几人脸都气青了,他们没想到魏清莛竟会叫人来围观,看到那些人眼中闪过的好奇和幸灾乐祸,韦福等人大半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四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阴郁,韦福更是阴霾的看向后院的方向。任管事无意中看到了,心中暗自摇头。
他是任家的世仆,而韦管事几人是老王妃娘家的世仆,虽然现在都是为王府和四公子效命,但两方的人都是俱有合作也有竞争的,毕竟职位只有这么多,有人可以留在王府,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