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武昀狠狠地点头,他只是不想清莛和王廷日联系,东西本来就是要卖出去。任武昀忧愁的想到,不仅年节礼要钱,如今他们外放了,不像在京城里皇上和大哥时常接济他一些,如今除了俸禄,他完全没了外来收入,而且京城的各种礼物却是不能少。
这家的寿辰,那家的喜酒,王府和皇宫里的礼物,他可以不出席,但礼物却不能不到。
最关键的是养儿子的费用可是很高的,再过一年,小老虎就会走会跑了,儿子的各种玩具,各种生活用品,这些无一不是银子。
任武昀向来不愿委屈了儿子,他和魏清莛只穿普通的绸缎都没问题,但儿子皮肤娇嫩,任武昀可不舍得儿子穿那样的衣服,他小的时候没爹疼没娘爱穿的都是贡品,更何况他儿子。
再大一点就要习武学文,书暂且不说因为他知道也不多,但习武要买自己喜欢的武器,还要买小马驹,这些无一不要钱。
这样一算下来,任武昀都觉得自己很穷了,任武昀心虚的瞄了一下魏清莛,他堂堂男子汉,岂有吃妻子嫁妆的道理
任武昀挺了挺胸膛,决定等将这些明料都卖出去后就多买一些恒产,到时候给儿子攒银子。
任武昀第二天就去找了黄师爷,让他帮忙想办法将明料卖出去。
黄师爷头疼的看着任武昀,见他一脸严肃,只好应下,见任武昀就要走,快手的拿出一份文书,笑道“大人,这是属下做的一份计划,冬天将至,来年春天要如何安排最好提前做好工作,一年之计在于春啊。”
任武昀刚拜托人家一件事不好拒绝,只好接过文书往胳膊下一夹,点头道“爷知道了,回去就看,地方这边的事你就自己拿主意吧,我先去军营了。”
任武昀这几天都在死命的操练那些徽军,就是让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出来扰民,之后他还要将许多纪律以公文的行事颁布出来,当年他在北地的时候,北军悍勇,但也没人敢出去拿了百姓的东西不给钱,要是给告到安北大将军面前,不死也脱一层皮。
任武昀眼里闪过寒光,他的兵也绝对不比北军差。
魏清莛见任武昀不耐烦的翻着手中的文书,问道“你这样看得进”
任武昀将文书扔到一边,不耐烦的道“看不下去,我又不会种田,怎么知道怎么改进”
魏清莛捡起来看了一下,才知道是黄师爷对安徽农业的总体规划。
魏清莛叹了一口气,在前世就有一句话贴切的说明了安徽的贫穷,前世不修,今世生在徽州。
和贵桂等地相比,安徽的地理环境算是不错的了,但这里人口多,耕种的土地就变少了,魏清莛虽然没见过这边的人种地,但在京城的时候她也到自己的田庄里去看过劳作过的,这个时代种地的技术几乎都是差不多的。
魏清莛仔细地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但她知道,在前世,她家的收成还是不错的,当然,那是因为他们用了化肥,用了农药,更重要的是他们用了袁老先生的种子,这些她都不可能给这个时代的农民,她能给的也就是一些小小的建议。
魏清莛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开始拿笔编了一个一个的小故事,里面都涉及到种田,而且她事无巨细的写着。
前世她虽然跟着家人一起种地,但还没资格称为农民,她只算是听话办事的农民跟班,她不知道哪些事情对现在有用,她只能将自己记得的步骤都编进了故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