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十月,天气已经变得凉爽了,孩子就是穿上小褂也不会觉得炎热。
老虎已经七个多月,才刚刚学会爬,此时正坐在毯子上自己拿着一个木雕的老虎“咕噜咕噜”的说着自己才懂的话,没几下就将老虎丢到一边去,然后就突然爬过去抓起来继续扔。
魏清莛就坐在一边含笑看着他爬来爬去,老虎虎头虎脑的四处看,见母亲只是看着她笑,不给他捡东西,就扬着拳头“啊啊啊”的叫着。
任武昀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家傻儿子一个人在那里“啊啊啊”的叫个不停,他快步上前一把把儿子抱起来面对面的看着,笑道“我儿子真聪明,这么小就会说话了。”
魏清莛让人给去打水来让任武昀梳洗,闻言笑道“又在胡说,你儿子什么时候会讲话了”
“谁说我儿子不会的他只是说不出来而已,其实他都懂的,是不是儿子”
老虎咬着手指“啊啊”两声。
任武昀就自得道“你看我没说错吧”
魏清莛懒得去和他反驳,在任武昀看来,他儿子就是天下第一聪明。
本来魏清莛还欣喜任武昀竟然这么宠爱儿子的,可现在她只能防着任武昀把孩子给宠坏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别提了,”任武昀把老虎交给她乳娘,皱眉道“皇上和世家又打起来了,他们反应过来了,对于皇上先前提的政策都反悔了,而且皇上新提出来的屯兵制他们也没同意,总之我出宫前他们还在吵呢,我不耐烦听就悄悄回来了。”
对于皇上时不时的和朝臣吵架,魏清莛早就习惯了。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引导的,总之现在虽然每天上朝好像都会吵架,但火药味却比太上皇在位的时候淡很多,那些人好像也知道皇上无意动兵,而且见皇上虽然处罚严厉,但从没出过血,所以一个个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朝堂也是一天比一天热闹。
其实皇上不是没想动过手,在三月份的时候,江南传出一个官员竟然贪污朝堂的粮种钱,那时候皇上就想杀了他的,而且负责抄家的还是任武昀。
还是任武昀回来嚷得魏清莛知道,那时候老虎才满月不久,魏清莛正式心最柔软的时候,而且在她看来这也罪不至死圆原谅她吧,她是在社会主义下长大的好孩子,反正皇上不是缺钱吗与其杀人,不如没收他所有的财产。
皇上本来是想杀了那官员,家眷收监充奴,魏清莛觉得很没有必要,无意间说了一番话,那番话被任武昀告诉皇上,皇上趁着旨意还没下,就改成让那官员流放,所有家产没收充公。
而后,皇上让人查了不少的贪官出来,无一例外,全都没收家产,一分钱都没留下,曾经有家眷挟带金银,一旦没查出来,一律流放,不分男女。奇迹般的是,在抄了二十几家之后,朝政一肃,皇上那时就哭笑不得,“他们竟是要钱不要命了,朕要杀了他们,贪官该怎样还是怎样,但朕要抄了他们全家,他们竟然老实了。”
可也正因为皇上没有让人流血,朝中的言论也越来越大胆。窦容却觉得这是好事,还正儿八经的给皇上道喜。
魏清莛知道,现在的皇上一心的雄韬伟略,对朝中的不同声音都能考虑,但以后他还能不能保持这个心态却不一定了。
古往今来,有多少千古一帝年轻的时候都是心胸开阔,广纳贤才,而年老之后却自负起来,再听不得一点不一样的声音。
当然,现在离皇上年老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些忧虑也就一闪而过,魏清莛并没有放在心上。
任武昀大马金刀的坐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