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莛低头就对上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魏清莛不客气的打掉抓住她的手,“喂,我是喂你喝药的,不是谋杀你的。”
任武昀眼中的怒气转为疑惑,魏清莛将另一只手上的药给他看,“你既然醒了,就不用我撬开嘴巴喂了吧”
任武昀顿时黑了脸,扭过头去粗声粗气的质问“你是何人”
魏清莛挑眉,“是救你们的人,行了,赶紧喝药吧,看来于老大夫的针灸还是很不错的,刚扎完没多久就醒了。”
任武昀仔细地打量魏清莛,盯着她的脸看了看,“是你啊,小兄弟,你的箭术不错,是跟谁学的”
这下轮到魏清莛黑了脸。
魏清莛略微恼怒的将药塞到他的嘴边,“张嘴,喝药。”
任武昀顾左右而言他,魏清莛微微眯眼,“你不会是怕喝药吧”
任武昀有些心虚,却大声反驳道“谁说的我堂堂男子汉,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喝药吗”
魏清莛了然的点头,任武昀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魏清莛淡淡的道“人越心虚的时候说话就会越大声,从刚才你的表现来看,是这样的。”
任武昀“”
隔壁的房间里,于老大夫正仔细地给四皇子清理伤口,低声给他交代注意事项,窦容也在房间里,他的情况比四皇子好像还严重些,和昨晚上和今天早上见到的人完全不一样,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大夫,容公子的药何时能得到”
于老大夫低头回道“起码要到后天,最快也要到明晚上,只是坊市关闭之后,我们就出不来了。”
四皇子不在意的道“那您尽快将药准备好,我派人去取。”
于老大夫面上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变动,但还是松了一口气,抬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四皇子和躺在床上的窦容,心思复杂难辨。
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做对了。
魏清莛找他来给他们看病,严明对方的身份不能告诉他,对方的人却受了很严重的伤,满京城可能除了他再没人能治了。
医者父母心,这么多年来他虽然心硬了不少,但想想对方好几人可能因此而丧命,他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可魏清莛接下来却告诉他,要是被发现说不定还会丧命,不可否认,那时候于老大夫犹豫了,可犹豫过后却是更坚定的坚持。
危险向来是和机遇共存的。
医,被定义为匠人,地位却略高于匠,可不管多高,和读书人,农都是不能比的,其中又以御医的身份为最高,于家就是御医发家,只是从他叔叔告老还乡,于家的子弟能进入御医院的就很少了,这几年甚至都只能在御医院打杂,同仁堂在京城的地位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去年,家族就关了太原的一家医馆,只留下了一家。
于家背后也靠了几家权贵,那几家平时没少从同仁堂拿好处,只是到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又推三阻四的,偏偏他们也不能拿那些人怎么办,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魏清莛是王公的外孙女,近几年,瞒着魏家和王廷日在京都混得风生水起,上面的官僚可能还没发觉,可他们这些时常在下九流中走动的人哪里不懂,只是鲜少人知道王莛就是魏清莛,直以为王莛是王家派来协助王廷日的堂弟。
她瞒着要救的人一定也不简单,刚才他给任武昀检查伤势的时候就起疑了,对方长久习武,身上却除了一道旧伤外都是新伤,除了手脸,身上其他部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