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武昀撇撇嘴,“阿容就是喜欢大惊小怪,男人哪有不去那种地方的,更何况大家为了这仗可是被拘在军营里好长时间了。”
四皇子眼里几不可见的闪过寒光,坐在任武昀的床边问道“阿容也是为了小舅舅好,你年纪小,哪里知道那些事情对了,小舅舅,这次是谁提议去那里的,我记得他们平时都是要跑两个时辰的马到马集上的。”
任武昀不在意的道“他们说这次来的是新人,我们这儿八百年也难得一见,又没有开瓢,就叫我去了,我也就陪他们去看看热闹,而且阿穆尔说那儿的酒不错。”
四皇子似笑非笑,“小舅舅没有看上的人竟是奔着酒去的”
任武昀心不在焉道“人有什么好看的那些人身上还有浓浓的花粉味,味不过那儿的酒真不错,喜哥儿,下次我带你去。”
“好啊,”四皇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就不耽搁时间,起身笑道“那小舅舅继续给小舅母写信吧。”
任武昀顿时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谁,谁给她写信了。”任武昀心中一顿,顾不得屁股后面的伤,跳起来道“你偷看我的信”
四皇子也跳起来,“谁偷看你的信了你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更何况张一可是我的人。”
任武昀目瞪口呆,“都,都知道了窦容那小子也知道了”
说完四皇子就后悔了,连忙摇手道“没有,没有,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任武昀通红着眼睛看他,眼里闪过凶光,好像他只要说错一句话,他就会跳上去咬上他的脖子。
四皇子肯定的点头,“真的,这事只有我知道,他们只知道你破天荒的给家里写了信,却不知道给谁,昀哥儿,我发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小舅舅虽然好说话,但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他小的时候就因为和他吵架的时候无意中说了一句外祖母不喜欢他,他就半个月都不理他。
任武昀脸色稍缓,喜哥儿一旦认真就喜欢叫他小名,但还是青着脸问道“那你偷看我的信了”
四皇子摸摸鼻子,辩解道“我这不是怕你在信中写什么不该写的东西吗,不过还好,小舅舅写的差不多都符合事实,也无不可对外人言的。”
这下轮到任武昀不好意思了,偷眼看四皇子,又看看帐篷门口,小声问道“你也觉得我写的是事实”
四皇子嘴角抽抽,知道暴风雨过去了,但还是如以往一样点头附和,“当然,的确是小舅舅带着人冲破了敌军的防线,这才让我军顺利收回失地,小舅舅居功至伟。”
任武昀咧开嘴笑,心情放松之下,这才感觉屁股一抽一抽的疼,“哎呦”一声,四皇子赶紧上前搀住他,“怎么样怎么样要不要叫军医”
才打了四十军棍,不仅用了生肌膏,还叫军医,自认威武的任武昀可丢不起这个脸,连忙摇头。
“那我去叫张五过来给你上药。”
张五和张一一样,都是太子当年让他挑选的护卫,略懂些医术,任武昀身边只有一个小兵伺候起居,四皇子却不放心让他上药。
四皇子起身将早落在地上的信纸拿起来,瞄了一眼,内容和上次写的大同小异,四皇子眼里闪过笑意,却一本正经的将信递给任武昀。
任武昀脸色微红,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板的正正的,心里微松,扯过信塞在怀里,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不给魏清莛写这些了,只是他的作为还是要和她好好说说的。
四皇子刚吩咐好张五,窦容就晃悠悠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