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桐摇头,看了姐姐一眼,“不能,要。”
卖糖人的一愣,继而笑开,心中感慨,这家将孩子教的真好,将大公鸡塞进他手里,“小公子买了这么多,送你这个是应当的,快拿着,拿着。”
都是小本生意,对方又能赚多少去
魏清莛帮着推辞,桐哥儿眼神有些失望,一下又兴奋地看着自己点中的三个糖人。
吃糖多了对牙齿不好。
魏清莛试着给他分析,“你今天吃一个,过两天吃一个,再过两天又吃一个,你就能吃三次,你要是一下买了三个,你就只能吃一次了。”
魏青桐眨眨眼睛,没听懂。
魏清莛就板着他的手指数给他看,老半天,卖糖人的摊前来了人又走了人,直到魏清莛后背出了一身汗,魏青桐才搞明白,他想了想,魏清莛也不知道他想了什么,反正后来他只选了一匹马。只是在走后一个劲的提醒她,“姐姐,还剩两个。”
魏清莛有些无奈,“嗯,还剩两次,你要记清楚哦,不然姐姐会忘记的。”
魏青桐狠狠地点头。这点他继承了魏清莛,对于别人欠他的,他一向记得清清楚楚。
魏清莛领着魏青桐到成衣铺子里给俩人各选了两套棉衣,魏清莛摸着手下的布料,还不错,只是和王氏给他们备的自然不能相比,好在他们虽然没有棉衣,但王氏给他们准备贴身的衣服却有不少,而且从小到大都齐备了。
当初他们搬到秋冷院的时候,乳娘们也全都将那些东西搬进来了,要不然魏青桐娇嫩的皮肤也不知受不受得了外面这些衣服。
“小兄弟,我看你兄弟也正在长个子,这衣服一个冬天下来就不能穿了,不如买大一号的,明年还能继续用,也能省笔钱。”老板娘见魏清莛要将棉衣捆起来,赶忙插了一句嘴。
一般人家都是这样做的。
“回头啊,让你娘把后腰的针线收收,再将袖子缝上,两三年也是穿得的”
魏清莛压低了声音道“我娘病了”
老板娘看了一下才七岁左右的魏清莛,叹了一口气,“世道艰难哪”转身从碎布里抓了几把,“拿回去给你娘,做些小东西也好。”
魏清莛哭笑不得。
她虽然也会到处去逛逛,但买卖东西还是会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南城门向里拐的这条十里街离魏家最近,人流量和摊位都比较固定,来往都是这些人,她在这儿混迹三个多月,出入都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弟弟,只卖自家打的野物,父亲摔断了腿,爷爷年迈,只有一个叔叔带着兄弟俩上山打猎,现在娘也病重了这条街上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就像她一样,对各家的情况也有一些大致的了解。
像这个老板娘,这个成衣铺子是她和丈夫一起开的,生了两个儿子,老大稳重,家里正供着读书,打算让他走科举,老二顽皮,没少被老板打,却打得一手好算盘,小小年纪就已经可以陪着老板在外面跑生意了,现在老板应该是出去进货去了。
“老板娘这样说,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板娘怜惜的看向她,“你还小不知道也不怪,”说着看向外面,“今年的天冷的太快了,过几天怕是雪就下来,十月早雪,只怕今年也不知要冻死多少人呢”
魏清莛心一凛,本土人也觉得异常,魏清莛从来不会小看平民,一年是旱是涝,不问天气预报,而是请教老农,这是村里的习俗。
看来她得多准备一些东西了。
“多些婶婶了,”想了想,她又买了些棉和布料,到时实在冷的厉害,她也可以给桐哥儿做双手套袜子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