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才听越城开口问二人“我见过你们。”
黎韩非耳朵动了动,不动声色。
领头的那人不会汉语,忙看向后面的那个亚裔女孩,那亚裔女孩忙用有些奇怪的口音说道“这是我们的缘分。”
越城只摇头“我记得当时你们身边还站着个女人。那个人倒是叫人印象深刻。”
那三人的表情都奇怪了起来。
那亚洲人眉眼动了动,咬了咬嘴唇道“先生,她已经结婚了了。”
黎韩非心下明了,只问道“不是说给我介绍保姆吗为什么结了婚就不能当保姆了还是你们黑旗的规定,就是妇女结婚以后必须留在家里不能出来”
那人连连摇头。
那个领头的男人更加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轻易问出口。
越城用英文对那人道“把今天站在你们身边的那个女人也叫来。黎先生想要见一见她。”
男人也是满心的疑惑,却也不敢耽搁。忙回头去找人将那人叫来。
这饭是吃不下了。好歹吃了个半饱。
黎韩非将筷子放下,越城将茶送到他面前。
黎韩非捧着场,嗅着茶香,心下稍安。
再见故人,黎韩非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
只是一想到童年的种种,黎韩非就止不住的气血翻涌。
罪不及家人。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黎韩非仅仅六岁就失去了父母。他与哥哥相依为命,这十多年来各种艰苦,岂是三两句话说的完的
很快,外面再度有了脚步声。那领头人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双恨天高的高跟鞋。那鞋子踩在地板上,咯噔咯噔的,只听着声音,就能感觉到这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
不过,这个厉害,是对于普通人而言。
黎韩非点头,直接点的打量上了眼前的这个人。也是只用一眼,黎韩非就确定了,这个人就是吴若男。
不见面的时候是记不得的,可看一眼,多少能跟记忆中模糊的影子重合。尤其是那眉眼,几乎完全继承了黎珍珍的模样。长眉毛吊眼梢,那模
样跟黎珍珍如出一辙。
这样的眼睛,可以讨巧卖乖,同样也适用尖酸刻薄。当初的黎珍珍就是在这两者之间无缝切换,搅得黎韩非家中天翻地覆。
吴若男双手抱胸,面上有着几分难掩的激动,对黎韩非行礼“神使大人”
黎老板一般只有白旗的人叫,其他旗的人甚至不知道黎韩非对“黎老板”这个称呼的要求,甚至还不知道黎韩非已经是神树弟弟了。他们多半跟白旗都交恶,白旗自然没必要帮着他们。
黎韩非这辈子也没有过这样复杂的目光,就那么歪头看着吴若男。黎韩非是在回顾往昔,仇恨、唏嘘,还带有几分怀念。
从小到大的黎韩非,身边只有哥哥。别说亲人,朋友也没有几个。
这个人的母亲,可以说跟自己有血海深仇也不为过。可她自己,却流着跟自己相近的血。他的爷爷,跟她的姥爷外公是一个人。如果没有当初的种种,他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
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黎韩非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黎韩非的这个表现,越城很清楚他此时的挣扎。可在别人看来,这就是黎韩非看上了眼前的这个人。相互看一眼,眉宇间多少都有自己的算计。
吴若男没有发现这一点,只是看见黎韩非的目光贴在自己的脸上,心下的虚荣心已经达到了顶峰。
她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