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黎韩非愤愤不平的骂了句。
“怎么”越城道。
“他们根本不是夫妻,我见过那女的,跟照片上不是一个人。难怪当时我说他们是一家人,他反应就不太对劲。应该是搭伙过日子。屋子里一样东西没丢,没有入侵的痕迹,那就只能是那个女的杀了他然后跑了。”
可这海上能逃哪儿去呢
正因为无所逃,所以这件事才让人唇齿生寒。
越城皱眉,跟着黎韩非进帐篷去看黎韩非所发现的。
黎韩非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他已经僵硬了,死的时间应该还在暴风雨的时候。那时候肯定是躲在帐篷里的。可死的时候裤子没系,那应该是在作恶。只怕他是要对女孩做些什么,当妈的恼羞成怒把他杀了。”
越城却摇头。
黎韩非解释道“女人的衣服是放在一起的,大人衣服包住女孩的衣服,这肯定是母女俩衣服才会这么放。”
越城道“我不是说她们不是母女。而是女孩应该已经死了。”
黎韩非一怔,其实他不是没想到,只是这个结果未免太悲伤了。
畜生对女孩意图不轨,女孩反抗挣扎之下被杀了。所以女人就把畜生杀了。
因为如果女孩没事,女人完全可以将杀了的畜生扔进海里。她不可能抱着活着的女儿跳海。一个人可能会想不开。可母女俩在一起的话,畜生死了对于她们而言反而是新生。
所以,这木筏上一个人都没有,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切信息都串联起来了,黎韩非面前的不仅仅是凶案现场,更是赤裸的人心。
二人出了帐篷,看着地上的死人。黎韩非沉默些许,有些自欺欺人地道“其实这也是咱们的猜想,也许还有别的可能。也许那两个人昨天上岸了,或是登上了别人船。”
越城没说话。
黎韩非又想一想,走到尸体前,握住了刀柄。踩着其胸口,用力将卡在他肋骨的刀子拔了出来。
这是一把相当锋利的杀猪刀,远不是黎韩非的那把小破水果刀能
相提并论的。
血已经凝固了,所以并没有血溅出来。随后黎韩非一只手扯着尸体一口气拖到木筏边,一脚给踢下去了。
黎韩非回头,见越城正在看他。
黎韩非勾起唇角“咱们地盘扩张了。”
这里面发生了一场让人毛骨悚然的悲剧,不过黎韩非是个无神论者,并不会觉得多么不吉利。虽然不会住进这个凶杀现场,但将里面的东西拆下来洗一洗晾干后,自己搭建个能容身的窝还是不错的。
问题还是在隔水上头。
像昨晚那样的大风大浪,除非是像塑料球那样的密闭空间,否则想要完全防水是相当困难的。
再有,筏子平时就是在水里沉浮的,脚踩上去都会弄湿鞋子,上面的帐篷是肯定会有水的,雨天就更不用说了。
那么想要隔绝下面的水,这个“窝”就要搭建在半空中。
那这工程量可就大了,需要的材料也更多。尤其是用于支撑的东西,如果不够结实,住两天就散架了。这出工出力的也不值得。
二人将帐篷拆了,直接用海水洗。黎韩非的手提箱里带了两块肥皂,省着点用够用很长时间的。
越城看出了他略有所思,问他在想什么,黎韩非就将自己想的说了。
越城直接一指木筏“把那个拆了就有了。”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