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还是算了,回去座位时恰好经过洗手间附近,便顺便过去了。
首都的会场洗手间很大,还是自动装置,冬麦进了其中一间,等洗好手出来的时候,就见自己左侧出现了一道人影。
视线无意识扫过,并没太在意,不过一个回身,她猛地意识到不对,这是女厕所
女厕所怎么会有穿着西装的男人。
发根炸起,后背发凉,冬麦下意识惊叫,然而对方动作太快了,在她没叫出声的时候,那人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
被迫吸入的是轻淡的香气,冬麦想起,这种香气她好像闻到过,这是林荣棠身上的
冬麦咬牙去扳林荣棠的手,林荣棠从公安手里逃了他被逼得狗急跳墙了,这是真不把中国的法律当回事
林荣棠却俯首在她耳边冷笑一声“冬麦,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我心里有恨,我想报复所有那些对不起我的人,但是”
他的唇轻贴着冬麦的耳,温声说“但是最重要的是,我想你。”
冬麦拼命挣扎,然而并没有用。
林荣棠看着瘦弱,却竟然力气很大,根本不是以前的林荣棠能比的。
林荣棠笑着说“冬麦,你别怕,我不会欺负你的,我带着你离开中国,我们去美国,去法国,去意大利,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有很多美元,还有英镑,我带着你给你过好日子。”
冬麦听着,只觉得这是一个疯子,彻底的疯子
只是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力气好像在流失,越来越没劲儿了,想挣扎都不行了。
林荣棠“你是不是发现自己没力气了,因为我的戒指上涂了药,你闻到了自然没力气了,不过你放心,时效也只有二十多个小时,对身体没伤害,我不会伤你半点。”
说着间,他放开了冬麦,冬麦想张嘴求助,却再也不能了,她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林荣棠一手揽着冬麦的腰,戴上了口罩,就这么半拖半扶着她往外走。
路上也遇到两三个参会者,有些诧异地看过来,冬麦全身无力,口不能言,试着用眼神给对方示意,不过却被林荣棠以半揽着的姿势挡住了。
沿着会场走廊往前走,快走到出口处的时候,便听到警车的声音,又有不少公安下车,迅速地布岗,看样子是要搜查。
刚才公安找上他,他是假装顺从,然后走到人群密集处时,趁着公安不备逃离的,逃离后迅速混在了人群中。
其实他知道,如果那个时候逃,他逃走的可能性挺大,毕竟他还拿着英国的护照,又有史密斯太太会护着自己,会帮自己向大使馆交涉,而公安局的人投鼠忌器,就算看到自己也不敢开枪动用武力,自己手中有枪,如果真要逃,怎么就不能逃出去呢。
但就这么走了,他终究不甘心。
为什么回来,面对陵城人看似恭维其实背地里鄙薄探究的目光,也一次次揭开结痂了却从未愈合的伤疤
因为他不甘心。
当年也许遗憾过,但终究不曾珍惜,就那么撒开手放她走,她嫁给了沈烈,他娶了孙红霞,曾经一度,他也觉得就这么过也不错,他并不在乎冬麦。
他告诉自己冬麦是一个贱人,她就贪图男女那档子事,就图沈烈下面那根玩意儿,所以这种贱人,他不在乎
但是一夜夜,一年年,他做梦,梦到自己被扒开最深处的秘密任人嘲笑,却也梦到冬麦,梦到最初他们相见的时候,梦到泛着青涩麦香的田地里,他和冬麦的忙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