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吓得往后一缩。
她又,她又做错什么吗
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宋珩连衣服都没让她给他脱完
从成婚之后,宋珩见到她时很少有什么友善的表情,所以苏棠见过很多次宋珩的冷脸,但是这一次,苏棠被冷得仿佛下一秒宋珩就会下令把她拖下去斩了的错觉。
苏棠怕极了,结巴着“皇,皇”
她坐起身来,穿着件带子都已经被解开一根的粉色小衣,努力回忆着侍寝三步法想要往宋珩身上凑。
宋珩一手推住凑过来的苏棠肩膀,一手把她寝衣套到她头上“穿好”
苏棠懵着穿上寝衣,宋珩又看了她一眼,确保没什么露在外面了,然后冷声道“李德全。”
太医院的太医们,夜半拎着小药箱,匆匆赶往养元殿。
苏棠被李德全带到外面一个小角落坐着,瑟瑟发抖。
李德全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苏棠苦着脸问道“李公公,这到底是怎么了”
李德全叹了一口气“娘娘,这应该是奴才问您的才对。”
侍寝侍到皇上连太医都叫来了,苏贵妃还精神矍铄活蹦乱跳,李德全虽然不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但是还是想歪了。
李德全向苏棠传达了皇上让她待在这里不准乱跑的命令,然后进了内间。
龙床上,宋珩伸出一只手,太医给他把脉。
太医在宋珩手腕上摸了一番,面上表情古怪起来,最后跪在地上“皇上这”
宋珩面色如死水,一个男人发生了这种事,虽然内心已经惨痛到想要杀人,但是身为一个帝王,他还是暂时保持住了镇定“说。”
关系到皇上最隐私的面子问题,太医战战兢兢道“皇上素来体健,如今忽在房事上力不从心,依脉象看来,应是服食了药物之故,且皇上脉虽滑,但根基稳健,想必此药药力并不甚强,还未伤及根本。”
宋珩轻轻松了一口气,忽又眉头一皱“药物”
太医点头“敢问皇上,在和贵妃娘娘就寝前,是否服食某种药物,或者食物”
听到这里,李德全十分有眼力见地去端了两个瓷碗来。
一碗已经见了底,一碗还剩了一半黑乎乎的汤药。
为了不让苏贵妃起疑,皇上还特意备了两碗安神汤,一碗是给他自己的,素日喝的安神汤,一碗是给苏贵妃的,伪装成安神汤的避子汤。
李德全感叹皇上对苏贵妃其实甚是柔情,还特意问了太医,备的是行房前的避子汤,不会太伤身子。
太医跪直身子,往李德全手里的瓷碗看了一眼。
李德全把那碗还剩一半的汤药端给太医“劳烦太医给看一看,是不是皇上喝的这碗安神汤里出了问题。”
宋珩眼神一冷。
是谁想要害朕。
太医跪直身子,结果李德全呈上来的瓷碗,用银针试了显示无毒,然后又用指腹轻轻蘸了一点,放入嘴里。
太医品着汤药,眼睛转了转,突然一下子拜倒在地“皇上,这,这这”
宋珩心里一急“到底如何”
太医战战兢兢地抬头看着宋珩“您睡前服用的,应不是安神药,而是而是一碗女子所服的避子汤。”
“此药药性阴凉,与男子纯阳之体相悖,所以,嗯,皇上才会突然,力不从心。”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只有灯花毕啵的响,太医额际的汗不停流,李德全下巴快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