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选官基本都是按照这个原则取士,比如伊春的雷太守,比如晋西府的魏元望,就是很典型的代表人物。只要思想正确了,就能保证他不会轻易地反叛或者作乱,而能力不足,则保证他即使反判了也造不成多大的威胁。
许翀出身于一个没落的贵族,是一个内政型人才,为人很有才干。但性子执拗,略带偏激,是个睚眦必报之人。
他的性子怎么说呢,只能用那句,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吧。对于敌人,他从来都是能踩两脚,决不会只踩一脚,对于对他好的有恩的人,他也是真心以待的。
晋西府太守魏元望不喜他这种锱铢必较的性格,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屈居人下,郁郁不得志。
其实两人不容是可以预见的。因为许翀和晋西太守魏元望是大梁官场里相反的两类人,他是治理地方{国家}发展地方{国家}的能吏,而魏元望呢,则是思想正确的无能之辈。
大梁这样的取士方式,是对人才的压制,有才之士出不了头,头上永远有那么一位思想正确却并无才能的上司给压制着。
有德无才的上司,与有才品行略暇的下属,两看两相厌就不奇怪了。
正因为姚春暖很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她知道现在的大梁,其实有识之士有才之人是很多的,甚至大部分人都因为大梁的选官制度而被浪费着。
但是,她现在也只能暗戳戳地招揽着人才,招揽不到的话,就像现在这样,留个联系方式,万一哪天人家自投罗网了呢
“许老先生,或许你应该到伊春去看看。”
“刚才老朽不小心听到你们说话了,你们是伊春人”
“算是吧。”韩晋安模棱两可地答道,这位老者有时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让他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
萧解命白了他一眼,爽快地回道,“是啊,我们来自伊春军屯。”
“你们的口音很杂啊,听不出伊春的口音,去过很多地方吧”
韩晋安警醒。
许翀瞥了他一眼,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嗤笑道,“你不用那么紧张,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失意的老头子罢了,对你们的事没有一点兴趣。”
萧解命连忙道,“许老先生,你别理会他这个说话做事一根筋的二愣子。”
许翀指着萧解命道,“你不错,有机会老夫会去伊春看看的。”
“好的呀,随时欢迎。”萧解命从怀里取出一块木牌子给他,“许老先生到了伊春军屯,将这块牌子给守门卒,我家主人自会安排人来接您。”
许翀接过牌子,看了看,就扔进袖袋里了。没多久,他便离开了。
他走后,店小二磨磨蹭蹭地上来擦桌子,“客官对不住啊,刚才因为我,连累两位给许老先生赔酒,破费了。”
“你认识他啊”
“认识,他经常来的。只是听说那位许老先生的脾气不好,得罪他的人都会被他报复得很惨,我们都不敢怠慢他。”
萧解命哦了一声,“原来这样。”
“客官,刚才小的在后面听了一耳朵,您劝他另谋他处,是不是想将他引荐给谁啊。可您不知道,听说太守府的人都不喜欢他,他在太守府应该快待不下去了吧小的劝你慎重考虑啊。”
“为什么”
店小二一呆,他觉得他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客官怎么还问为什么于是他只得详细解释道,“他脾气不好啊,还锱铢必较,他在晋西府时,常常因为一些小事就报复人,常弄得太守府怨声载道,他要是去了您引荐的那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