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眉反问她,“姚主薄这么问,是答应放她走了吗”
“当然不,若她是军属也就罢了,去留还相对容易点,偏偏她是犯人,这就难办了。便是我自己,想要离开军屯,也是不行的呢。”
“你俩的情况不样。她的问题好解决,和离就行了。她本身并未犯罪,会被流放至此不过是被王家所累,和离后自然不受原来罪名的限制。”箭双雕地解决两个问题。
姚春暖心里呵呵,这走的还是她之前的老路。
“这事你就松口算了,我领你这个情。你也别脸为难的样子,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不过是多走几道程序多盖几个章的事。”
“那施大人大可以把手续办齐乎了再来,也不必强我所难。”
施眉没出声,他怕到时候出什么变故,那他不得后悔死。他这会也没想到,在他的要求下,这么点小事还被人卡着。要知道刑长风没来军屯时,调动不过是句话的事。
“施大人,我不妨和你明说,此女三番两次欲害我性命,乃我的仇人,你确定要与我做对”
“姚主薄这话就言重了,你们的恩怨略有耳闻。可姚主薄你是做大事的,她就是个小姑娘,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呢”
“不可能的。”
“我这会挺想见见刑大将军的,就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让你为了这点小事开罪伊春大营了。”
“你找他也没用。”
她之所以在这个世界上那么辛苦又那么努力地活着,就是不愿意让别的什么人来磨灭她的梭角,让她违背意愿再妥协和退让。她的努力,就是在不断地提升自己武装自己,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好挤开别人,为自己的梭角留下足够的生存空间。刑长风这人的性子在这点上和她是致的。她相信刑长风不会因为他两句话就让她妥协。
她的油盐不进实在叫人恼火,施眉收住了惯有的微笑,沉着脸道,“如果说今天我定要将她带走呢”
姚春暖挑眉,“甚至不惜大动干戈”她知道他身边有人回去搬救兵了,看来他对魏秋瑜真是势在必得啊。就是不知道魏秋瑜和他说了什么,让他那么重视她。至于他之前说的,魏秋瑜和他早夭的妹妹长得很相像,她个字都不信。
“对”他干脆地承认,输人不输阵。
他这么做,同时也是在试探,他怀疑刑长风人并不在军屯,他就是赌姚春暖不敢和他硬碰硬
“施大人,莫要忘了我们军屯如今也有了正规的番号,而且首祸者死,你确定要开此先例”
如他赌她不敢与他硬碰硬,她料准了施眉搬来的救兵不会太多,否则就是犯忌自古以来,都是禁止军阀混战的。上次为什么朱大帅都带着兵围着军屯大门了,都不敢下令冲,还不是承担不起首祸者的罪名。
当她吐出这四个字时,施眉瞳孔缩,这约定俗成的规定近两百年来已经甚少有人提及了,他以为她不懂,偏她看透了他的虚张声势。
气氛下子就僵持了。
大将军府那边送来了些点心,姚春暖没有负担地吃吃喝喝。
好会,施眉打破了这场僵持,软声道,“姚主薄,方才我言语多有冒犯,还请不要怪罪。但请你体谅下家母和我的心情,我是真心想带走她的。那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