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喘了口气,把南溪拉过来,把她俩只手捂到自己脖子窝里浸了一会儿,又问“还冷吗”
“疼。”冻僵的手乍遇热,当然是生疼生疼的。
“现在乖乖的上去,等我,我一会儿就把车倒上来。”李承泽说。
南溪于是又忍着脚痛爬到了路基上,站在风雪里,一会儿就要冻成个雪人了。这时候李承泽穿着件薄薄的棉衣,还在哪儿埋头修车呢。
“要不咱们丢了车走吧,不就几十里路嘛,走路反而暖和,找个人来帮忙行不行”南溪忍不住了说。
李承泽现在不止俩只手上是油,就连额头上满满的都是油“车上的东西不能丢,东海和西岭立等着用呢。”
“都是啥呀”南溪好奇的说。
李承泽努了努嘴,叫她自己去看。南溪打开后车门一看,堆了半车厢全是英文书,扎成一捆一捆的,还有几大罐奶粉,也是进口的。
“不就是些书嘛,这东西又不会坏,咱们明天再来拉,成不成”南溪嚷嚷着说“哥,我觉得我的脚都冻的失去知觉啦,咱往前走,好不好”
承泽合上了前盖,又从后面取出铁铲给自己挖了两道沟出来,才说“首先,西岭一销假就得交论文,要不然他就加入不了航空航天研究所的团队,毕竟跟他一起合作的,可全是从法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秒他一个石油大学毕业的土豹子绰绰有余。再一个,东海家那个小崽子要吃外国奶粉,我算过了,明天他就该断顿了,咱得赶明天一早把奶粉给带回去。”
好吧,南溪一咬牙说“在前头帮你扶着车,你往上倒吧。”
“那不行,你得站远点,远远儿的,不要过来啊。”承泽说着,又上了车。
这回还是跟上回差不多,一路往上倒,眼看就要到路基处了,有了石头,车胎打滑,车再一次失控了,止不住的往下滑。
南溪跟着车一路往下跑,跑到悬崖边,才把脸色变了“哥,那下面几十米深,这摔下去铁定得摔死,咱保命行吗,东海哥和西岭哥的事情,难道不比你的命值钱”
李承泽又下了车,这一回他给自己点了支烟。
“你居然还抽烟讨厌。”南溪翻了个白眼说。但是风雪漫天,这帅气的,皮肤白皙的男人叨着支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起来还挺有魅力的。
“在部队上我偶尔也抽,虽然每天训练到夜里十一点,但睡不着的时候就想抽一支。”承泽深吸了一口,往外吐着烟泡说。
南溪现在是个唱歌的文艺兵,最注重嗓子,最讨厌闻的就是烟味,而且她自忖是李承泽的女朋友,这方面当然要管“训练到十一点,你有什么好睡不着的,难道一天就不累。”
“想你。”李承泽直沟沟的说。
南溪刷的一下脸就红了,但还是咬着唇说我不给你寄了录相带,照片,还有我的磁带,难道这些还不够“
李承泽再深吸了一口烟说“当然不够,三十岁了还没性生活的男人,宋南溪,全国大概就我一个,我想睡你。”
这一句直接把南溪给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回秦州咱就能领证吧,明天民政局还上班,领了证不住家里,我得带你去我家住,先不要告诉咱爸咱妈,就说咱俩有点事情要出去,明白吗”李承泽意味深长的说。
南溪的脸蛋红的就跟苹果似的,给李承泽两只囧囧有神的眼睛盯着,这才勉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大过年的,李承泽的天性就是一个遇事不喜欢麻烦人的性子。
当然,他也喜欢什么事情都先把生米做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