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兮挪开视线前,最后一眼扫到少女凉拖里蜷缩起的白白的脚趾,他喉结滚动两下,“就这么冻了一晚上”
“嗯,”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秦姒声音不自觉软糯起来,“是不是好几天都不能回去了呀,会有余震么”
她有点怕。
海城不是地震多发区,这样的事情算是人生第一次,秦姒作为土生土长的海城人,整个撤离过程都是懵的。
好在a大是综合性大学,外地学生占多数,不少人对地震认知比较深,加上学期末很多同学已经回家,因此撤离过程没有发生更严重的拥挤、踩踏。
“我们不是震源中心,只是波及。余震影响应该不大,”他看着她,“先睡一会儿”
凌晨三点,窗外星辰低垂。
之前秦姒已经借了许妍手机给家人打电话,问过一切平安,最困的时间撑着没有睡,现在过了时候,反而有些睡不着。
车内温度上来,秦姒被冻僵的小腿终于缓和,她在位置上动了动,重新坐好。
天灾面前,秦姒还处于惊惧之中,平时硬撑起来的嚣张已然不见,“睡不着,要不你陪我说说话吧。”
她粉嫩的鼻翼抽动两下,白色羽绒服罩住纤瘦的身形,头上还绑着洗澡用的防水发带,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垂在一侧,勾的傅承兮心尖一颤。
他稍微往后靠了靠,和秦姒隔开距离,修长的手指将快要掉落的衣服捞回去,“说什么。”
车内升温,秦姒上身穿着厚的羽绒服,腿上又被傅承兮强行盖上了外套,她不舒服地挣脱。
白皙的腿尽数露出,短款羽绒外套盖不到的下半身,真丝睡裙因为一番动作早卷曲到腿根位置,傅承兮眼眸转深。
“有些热”秦姒将羽绒外套解开,拉链滑到低端才意识到里面只有一件露到不能再露的睡裙。
“哎呀,你转过身,不许看,”她羞窘地遮住胸前,遮到一半正撞到傅承兮闲闲地将视线转到一边。
秦姒羞窘,“你去把温度调低一些。”
她烦恼地降下车窗,等傅承兮重新坐会后排,声音闲散,“你这算不算过河拆桥嗯”
他身上还穿着单层的衣衫,被风吹过,短发覆上眉心。
“不算,”秦姒声音闷闷地,视线放在窗外,笃定不看他,语气恃宠而骄,“你是自愿的。”
此话出口,半晌静默。
等到秦姒疑惑地扭头时,正撞上傅承兮深邃的眼,月光星辰尽在眸间,像是要看进她心里。
他说“嗯,都是我自愿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地震一事告一段落后,a大迈入短暂的寒假。
秦广海曾问秦姒要不要出去度假,毕竟是否会有余震尚未可知,虽然海城只是被波及,但情况如何也不确定。
秦姒拒绝了,她思虑几番,还是准备在寒假实践临行前将资料留给秦广海。
涉及到陈年往事和至亲骨肉,她觉得秦广海需要一段时间接受,毕竟这件事几方之间牵扯的枢纽是他。
临行前一天是许妍生日,小型的生日晚宴被莫夝欢办得热闹精致,出席的皆是挚友,当然每个人都少不了送上价钱不菲的礼物。
轮到秦姒时,众人嬉闹着看过去,往年她总是财大气粗,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阔气的送上贵重礼物,今年好像一反常态的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