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为此,江舒瑶在缄默的同时,也只能尽量对他好一点,别的再多,是做不到了。
十二月份,一九六三年快过去的时候,吕副团长终于回来了,不同于以往出完任务回家那种疲惫却高兴,这次人回来很明显的消瘦沉默下去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像是垮了一样,哪怕军姿站得笔挺都让人觉得压抑。
直到吕进高兴大喊着爸爸扑进他怀里时人才像是有了一丝生气。
吕副团长抱起了吕进,吕进被这动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平时他跟父母是很亲近,但是从八岁起他爸就不会这样抱他了,不过因为太久没见,吕进脸红也没推开他爸,跟八岁之前一样揽住他爸的肩膀,笑着道,“爸你可回来了,我可想你了,你不知道妈妈她回老家去了,我一个人老不习惯了。”
却没发现吕副团长在他提到薛老师的时候面色僵硬了一瞬,很快消散,他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
“郝师长,江老师,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照顾小进了。”吕副团长跟江舒瑶他们简单寒暄道谢之后,便说要先带孩子回家,晚点再上门道谢一次。
郝援朝和江舒瑶对此事都是知情人,大概能理解吕副团长此时的心情,郝援朝拍拍他的肩膀,“一切都会变好的。回家,好好跟孩子说。”
吕进这孩子从小受宠爱但被教养得很好,郝援朝和江舒瑶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都免不了对他喜欢,出了这事自然是对孩子更加同情。
吕副团长点点头,就这样抱着孩子回家了。
一个坚毅沉默的大人,一个在大人身上毫无所觉因父亲归来而快乐的天真孩子,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江舒瑶也只能在心底叹息一声,希望一切都往好的发展。
但是真的能好吗在对薛老师说的那番话里,哪些是谎言哪些会成真,江舒瑶都不知道。
一九年新历一月二十八号,吕副团长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对外通知,老家下雪,薛老师走路不小心摔倒,脑袋磕在石头上,抢救无效去世了。
懵懂天真的孩子放声大哭,不敢相信,哭喊着要妈妈。
这一年,吕进十一岁,他成了没妈的孩子,而家里也因为母亲的去世,开始变得沉默压抑。
之后,吕副团长申请转业,批准,很快收拾行礼带着孩子离开了部队,那一天郝援朝一家还去送别了他们,往日笑起来阳光的孩子笑容多了一丝阴霾,跟铁柱树根这两个朋友约着写信,道别。
火车轰轰往前驶去,今日一别,再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而不久之后,又有新的住户搬进了空置的房子里,薛老师一家的痕迹在此渐渐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冷评体质,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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