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两天晚两天都一样。”江舒瑶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凉凉道。
“晚两天可以说是事急从权,现在说他们得以为我是故意的,没准当天就把你拉回家。”洞房花烛夜,郝援朝不想错过。
江舒瑶睨他一眼没说话,随便他,反正这事要郝援朝说,被骂也赖不到她身上。
郝援朝见状抬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小没良心的,就见不得我好。”语气却是亲昵。
江舒瑶干脆利落拍了他手一巴掌,“头发乱了。”
“我给你捋捋。”郝援朝被打依旧手贱,仗着身高还想要继续扒拉江舒瑶的头发。
上辈子江舒瑶身高一米七二,这辈子或许是生活环境原因只有一米六七,对比郝援朝一米八的身高真的算娇小,就是瞪人那仰着小脑袋的模样也觉得多了几分可爱,郝援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要不是脑海里还有那根理智的弦都想当街把江舒瑶抱起来揉一顿。
不过理智是有,但是却没了往常的稳重,或许是结婚太过高兴,言行举止间都带了点少年般的幼稚,总想撩拨一下江舒瑶,获得她的白眼都觉得兴奋,浑身上下散发着蠢蠢欲动的气息。
好在闹到饭店的时候就淡定下来了,略带傻气的笑容收敛了些,整个人又是可靠的模样。
六二年的时候公私合营基本完成,那些个老字号要么消失要么改头换面,餐厅剩余数量寥寥,经过三年困难时期后国家发行了各种票证,其中粮票跟餐厅饭点最为息息相关,没有了食材自然也开不下去,现在除了特定的接待重要干部或者外宾的餐厅还在,平民百姓能去的也就是国营饭店。
今天他们的酒席也是在国营饭店办,粮票肉票是早早准备好的,请的人也不多,除了兄弟姐妹,也就亲近的几个朋友以及媒人赵主任,总共摆了两个大圆桌,还是跟国营饭店的工作人员七拐八弯有些亲戚关系,用帘子隔了个小包厢,外人也看不见。
饭桌上给大家展示了结婚证,再说些吉利话,吃吃喝喝,这酒席就算过去了,毕竟比不得乡下,虽然物资贫困了点,但是院子大,在家咋摆酒席都成,吃喝侃大山,看侃多久就侃多久,这国营饭店还有营业时间呢,没得说耽搁大家的正常上下班。
吃完饭亲朋好友便各自散去了,也不需要收拾碗筷,这酒席自然是办得轻松的。
江家人在门口跟女儿女婿道别,这个时候见小女儿要跟郝援朝走了,江家父母心里都有种不舍的感觉,虽说以前嫁大闺女儿闺女也曾有过那感觉,但是前面两个闺女到底是老大,底下还有弟弟妹妹,除了不舍的感情更多还是轻松,毕竟拉拔五个孩子长大也委实不易,而现在轮到江舒瑶,她是最受宠爱的不提,也是最小的孩子,连家里老幺都出嫁了,证明他们为人父母的也老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啊。
但不管怎么不舍,这结婚第一天也没说拉着不让女儿跟女婿回家的道理,前些年破四旧很多婚嫁习俗都废除或者删减了,不过三朝回门这个在北城还是行得通的,要跟女儿走动也是三朝回门之后,眼下这些天都是不能随意走动的。
好在郝家没有长辈兄嫂妯娌,郝援朝看起来也是个喜欢江舒瑶的,不用担心江舒瑶嫁过去后受气受委屈,这也算是个安慰。
送走全部亲朋好友,江舒瑶跟郝援朝也回他们的新家去了。
这新家虽然整理过了,但其实缺的东西还不少,一方面是因为这是新居缘故,另一方面其实是两人很快离开在这里住不久,没必要添加太多东西,用不了一个月就要搬家,太多东西路上不方便,这年代交通不发达快递也不方便,能轻装上阵是最好的,因此,除了床衣柜桌子暖壶被子衣服这些生活必用品,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