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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自由之一(3/8)
    最终,他让戒指留在易晚的上一节指节,轻声说“易晚。杨焕给你语音留了言。他说去学院找你,没找到。今天下午他会在办公室,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过去找他。”

    易晚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点了点头。

    他还是穿上那件白色羽绒服,戴上牛油果绿色的围巾。几天来第一次出门,喻容时站在他身后,用一种有些疲惫的语气说

    “易晚,其实你很累其实你只是很累了。你没有出问题。人都是会有想逃避的时候的。你已经非常伟大了。”

    “但真的有人会有力气一直一辈子在冬日里追逐一个、或许在未来也永远不可能发生的夏天吗。”他说,“如果神不曾驻足,这里注定是冰川纪年。”

    易晚握住门把手的手顿了顿,他说“我会回来的。”

    他按下电梯按钮。喻容时站在门口。在电梯门打开时,他最后说

    “这是反人性的。”

    他想表述的,只是易晚说自己想追逐自由,实则是在追逐不被任何人庇佑的痛苦。

    对于人性,易晚只这样想。

    人类社会拥有了秩序。人从“兽”变成了“人”。放弃社会的规则,去顺应自己对不确定性的渴求,在某种意义上,算不算屈服了自己的兽性,选择了反人性

    而且。

    喻容时描述的未来,就像画报上描述的图景。蓝天白云,绿草红花。他和易晚站在那里,就像是小学生画作里的一对璧人。

    对于喻容时来说,画上他身边的那个人必须是易晚,才可以。

    可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来说,那个人是谁,都可以。政府官员不在乎那间门房子里住着谁,就像二战期间门德军在伦敦上空随机的民宅上空丢下;资本家不在乎那间门房子里住着谁,即使他们用各种ai算法收集数据、判断每个人的喜好、精确投放广告看起来精确地在分析每个人,实则只是需要他们掏钱,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看啊,人性从古至今,都这样随机地没有变过。就像那几个小学同学,如果座位上坐着的不是易晚,而是另一个有些缺陷、甚至没缺陷的孩子。他们也有可能对他她进行和对易晚一样手段的霸凌。这和易晚是谁,易晚做了什么,根本没有关系。

    但对易晚来说呢

    只要那个人是他自己,他就不可以。因为每一件事,都很有必要。

    他的经历,对于他来说,有如千钧之大的,独一无二,无与伦比的他自己。

    易晚忽然感到浑身一震。为什么他会觉得,他没有办法决定他自己,以自己的角度对任何事情说不可以

    他的决定,为什么只能是所有事情的客观参考选项,而不能是决定性选项

    为什么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到底是什么在束缚他,让他得不到自由

    为什么他那么的不甘心

    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我会变成什么样我现在是什么样的我想让自己是什么样

    一点小小的火花,燃了起来。

    咨询室内杨焕看着始终沉默的易晚,说完了后半段话“一天服用三次,一次一片。”

    “嗯。”易晚终于开口了。

    杨焕说“关于你的症状”

    他还想再说一些叮嘱。易晚却说“其实我很清楚我的症状。”

    一直都很清楚。

    杨焕愣了。他觉得易晚有哪里变了一种让他有些害怕,甚至不得不退让的改变。他只能低声说“好。”

    “一般来说,在服药三天后,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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