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意识到易晚的父亲只是把她当工具。
易晚看向喻容时。喻容时苦笑道“我就不去了吧。我会接你的。”
易晚的父亲怎么可能会接受,“自己的儿子”是个同性恋。
易晚说“好我只是不想卢阿姨再来学校找我。”
喻容时说话总是会把最糟糕的消息放在最后。易晚很讨厌他父亲的消息,但这次,他说到这个消息时居然不是“这件事最糟糕”的语气。易晚于是问他“还有呢。”
他戴上一条牛油果绿色的马海毛围巾,可以出门了。喻容时说了最后一个消息。
“出版社最后说他们还是决定撤回为你出版那部作品的决定。”喻容时说,“他们说书号不好拿。非常抱歉。”
易晚没动了。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喻容时“他们说过会出版的。”
还说了一整年。
喻容时说“是。但你知道,他们得不到什么利润。”
易晚说“他们说过要出版的。”
喻容时说“是。但你知道,实体经济不景气。而且书号很难拿,不能浪费。”
易晚说“好,我知道了。”
喻容时说“小黎说,她中午来学校找你一趟,一起吃个饭。她是出版社的人,也想找你解释一下。”
小黎是易晚那个学传媒的学妹。大学毕业后,她进了这家出版社工作。一开始她经常被压力压哭,直到她学会了压别人。易晚在她比赛时给了她许多帮助,后来还有一些。所以这个出版也是她帮他联系上的机会。
易晚想出版的内容是“归一定理”内其中几个子定理的证明。也就是他大学时就魂牵梦绕的那个。他博士时就开始做这个,差点没毕业。他在一些期刊上发过相关的文章,有点艰难,因为总有更有实用性的文章。评审人对此的评价是,证明得很漂亮,但看不出对现有学科、乃至未来科学的作用。
“归一定理”中还有几个模块没能得到详细的证明。要完成它,易晚需要一些实验。但目前为止,还没有进行这些实验的技术条件。
“亲一下。”喻容时说。
易晚站在门口没动了。他等着喻容时走过来吻他的额头。
喻容时吻完他的额头,又把自己埋进易晚的围巾里,吻他的脖颈。易晚颈间的皮肤很敏感,他很快就感觉到了对方忍耐着的目的。易晚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墙壁上说“你想今晚要吗”
喻容时平复了呼吸,说“你爸家在东边,回来洗漱完要晚上11点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喻容时总是有个古怪的习惯守护易晚在十二点之前睡觉的作息。时间来不及,自己再想要也不做。很多时候他们会周六周日在一起,窝一整天。
他又吻了吻易晚“早点回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永远相信你。在你的身边。”
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如果有什么挫折,也只是道阻且长。
守得云开见月明。
和易晚不同,喻容时在商业上取得了很多成功应该吧。喻容时向来更入世。已经是成熟的精英男人模样。
易晚从公寓走进x市冬天的冷风里。零下十几度,干冷干冷的,他往学院楼走。
还有一个消息他没让喻容时看。是心理医生的消息,催他赶紧来复查。
突然易晚就和一个人撞了满怀。他还没道歉,就看见自己已经在学院楼里了。他在原地呆站了几分钟,发现自己从公寓楼里走出、到走进学院楼里的时间好像被人偷去了。
这段记忆,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学院楼里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