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楼就楼下两个厕所,是厕所也是水房,一男一女,平时都有人打扫,所以并不算太脏,就是这个时间来厕所的人很多,两人排了一会队才上到厕所。
从厕所回来,苏棉花忍不住的在心里吐槽,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还会住这样的房子,房间里没有厕所,上个厕所还要跑到楼下,还是共用厕所,简直是不能更苦逼了有没有。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苏棉花听到开门声和说话声,估摸着是下夜班回来的便宜爸和便宜大哥,苏棉花懒得理会,有些嫌吵的把头蒙到被子里,假装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没一会就真的睡着了。
“呦,我们家的大小姐终于起啦,起的这么早真该庆祝一下啊,不然我去门口点挂鞭炮来放一下好了。”
苏棉花刚从房间出来杨秀兰就开启了嘲讽模式,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道。
昨天就领教过这位便宜大嫂嘴巴的厉害了,苏棉花没有搭理,大清早的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便摸着记忆在靠窗户的小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到门口的走廊上刷牙洗脸。
正好洗完脸,就看见赵小春提着一个老旧木头的痰盂从外面回来,苏棉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他们家还有这玩意摆在哪里的她怎么没看见有这个东西的话,苏莲花干嘛还要半夜爬起来去楼下的公用厕所
“妈,这痰盂昨晚摆在哪的啊”
赵小春脸色有些尴尬,不自在的开口“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这是壮壮晚上用的啊,当然是摆在你嫂子房间的了。”
苏棉花嫌弃的撇撇嘴“那她为什么不自己倒。”让别人给自己倒痰盂亏得杨秀兰做的出来呢。
没想到赵小春答非所问“锅里给你留了一碗粥,你喝完粥记得把碗洗了,我要出去工作了,有什么话晚上再说吧。”
她不想说苏棉花也没有多问,无非就是杨秀兰自己懒,不肯去倒痰盂呗。
看着女儿进屋的背影,赵小春叹了口气,唉,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蛮懂事一个孩子,现在就会故意问她一些刁难的话题,她知道这丫头心里有气,气家里让她辍学的事情,可痰盂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当时的是非曲直,苏棉花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却还故意拿出来问她。
是,她承认自己这件事做的有些偏心,这痰盂在老大一家人还没回来的时候,确实是三姐妹一直在用的,可后来老大一家从乡下回来之后,就被杨秀兰以壮壮为借口抢过去了,可这不是没办法嘛,就像是秀兰说的一样,孩子还这样小,总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半夜去楼下的公用厕所吧,她们三个是孩子的姑姑,让一让壮壮又不会怎么样,何必还拿这些成年往事故意来气她呢。
苏棉花是不知道这么一会的功夫赵小春就想了这么多,要是知道了,她肯定会说冤枉的,刚才的话她就是顺口这么一说,根本没想那么多,原主的记忆她又不可能一件件的去翻,怎么会事事都知道呢,只能说赵小春想太多。
便宜妈说给自己留了一碗粥,但是苏棉花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客厅里没有,总不能把粥放到房间里吧,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粥被人吃掉了。
苏棉花看着桌上的空荡荡的铝锅,问道“粥呢,我妈给我留的粥是不是被你吃掉了。”
杨秀兰磕着瓜子朝她翻了一个白眼“是又怎么样,你起这么晚还指望有饭吃啊,我告诉你在我们乡下,起这么晚的人连洗锅水都没资格喝,还想喝粥呢,做梦吧。”
苏棉花深吸一口气“行,起得晚没粥喝,我认了,那你把粥喝了是不是该把锅碗给洗了呢,你把锅里的饭吃了,碗扔这里也是你们乡下人的规矩吗。”
“怎么你想教训我啊,我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