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因为战线拉的有些长,再加上昨晚睡前多喝了点水。
所以到早上肿还没消,反而更严重了。
秦绵绵对着镜子叹了口气,怎么会肿成这样呢
一点都不好看
她一路都没敢抬头,蔫头耷脑地走到学校。
到了教室,更是用手遮遮掩掩地回到自己座位,悄悄把军绿色的挎包放到桌子上。
一直趴着的程冀北慢慢睁开眼,看她躲躲闪闪的样子透着一股子奇怪。
不像往常似的甜甜地跟他打招呼,然后说句“早上好呀”
程冀北抬头睨了她一眼,淡淡说了句,
“又哭了”
话是这么说,人却已经从座位上坐了起来,仔细的盯着秦绵绵看。
秦绵绵本来就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眼睛,她觉得好丑。
听到程冀北这么问,连忙否认。
“没有啦,根本就没有哭”那声音就透着一股心虚。
程冀北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谎,
“怎么这么爱哭啊”嘴上似埋怨的话,下一句接的就是,
“谁又欺负你了”
他一直盯着秦绵绵看,上次是因为生火哭了那么久,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值日、生火什么的,找个人帮她干了就完事了,为这些事也值得哭一场
秦绵绵咬紧下唇,软绵绵地强自辨道,
“我,我才没有爱哭明明就好久才哭一次啊,算什么爱哭”
程冀北忍不住摇头轻笑。
才没有呢
不是啊
去哪呀
讨厌啦
她到底哪来的这么多尾音一听就是小女孩爱撒娇。
虽然姑娘们都很麻烦,但还挺好听的。
说话间正赶上宋小芳来了,看到秦绵绵哭肿的眼睛,吓了一跳,连忙转过来问她怎么了。
小姑娘在一起就是能聊些心里话,两个小脑袋凑到一起,没一会儿就开始嘁嘁嚓嚓了。
程冀北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可身子却渐渐坐直,耳朵也支棱着,恨不得长个顺风耳似的。
“北哥,你耳朵都快长过去了。”
储明头往后仰,后脑勺凑到程集北面前一拳处,悠悠道。
程冀北
“谁耳朵长过去了我只是趴时间长了脖子不舒服,想抻抻脖子”
程冀北前后左右地转脖子,脸部僵硬,面容冷酷。
这架势哪里像放松脖子,倒像要去干架似的。
“真的你哥的对象真那么说啊”宋小芳惊讶道。
“害,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天,大不了等他们结婚以后我搬出去就是了。”
这是秦绵绵的真心话,如果秦为民要跟曹春芳结婚的话,那她就搬到姑奶奶家去,反正她可不愿意跟碍眼的人生活在一起。
人要是不开心,皮肤都不会好看的
程冀北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多多少少也听明白了。
心说不就是没地方住吗也值得她哭一场
大不了将来他把妈妈留下来的房子借给她住。
“储明,你家是不是在西街有个空屋子没人住”
程冀北冲储明使了个眼色说。
“哪有,那不是你”
储明下意识说。
程冀北瞪了他一眼,多年的兄弟情还是有些默契的,储明立马闭嘴。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