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曼一手抱住江知意,一手招了招岑清伊,“这孩子,咋还躲开,过来,让奶奶抱抱。”
岑清伊不好意思凑近,秦笙曼抬手拍了拍岑清伊的肩膀,“哎哟哎哟,九儿这大高个真好。”
任何一种形式的爱,其实都是藏不住的。
就像秦笙曼对于晚辈的疼爱,言行举止见展现得淋漓尽致,又是抱抱,又是拉着手,又是吩咐一左一右坐身边江羡林的爱更内敛,更多时候展现的是一个男人的内敛和深沉的爱,他会问两人工作上的事,给些中肯的建议,也会教她们处理人际关系的小技巧,秦笙曼则是盯着孩子们吃饭吃菜,生怕谁少吃了。
秋语坐在边上,方便照顾她们盛饭。
饭后,一家人坐到一起话家常,岑清伊内急去洗手间,由秋语带着去的。
回来时,岑清伊轻轻拽了下秋语的袖子,指指前面波光荡漾的水面,“秋语姐,能陪我去那看锦鲤吗我想去许愿。”
秋语点点头,随着岑清伊一起去了。
岑清伊拍了拍石凳上的灰尘,褪下外套铺好,“秋语姐,你坐。”
秋语扯过衣服给岑清伊披上,转身去拿了两个蒲团放到石凳上。
两人间隔一个人的距离落座,水中的鱼儿欢快地游着,月亮挂在树梢,正在慢慢往上爬。
“秋语姐。”岑清伊偏头,秋语看她,“你要不要听故事”
秋语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故事还得从几年前说起,我认识的一个人啊,”岑清伊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头,“我们就叫她悟真吧。”
悟真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
父母没了,家没了,没人要她了。
不过是一夜之间,全世界仿佛只有悟真一个人了。
悟真后来知道自己出了车祸,她没钱住院,带着伤出了院,从身上翻出一张照片和一张带着血迹的纸条。
悟真因此车祸忘记所有,她本能地想要寻找照片里的人,她觉得那肯定是她的父母。
纸条上有一个电话,悟真打过去,是一家福利院。
她反而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真相,她的父母并非亲生,她只是被领养的一个孩子而已。
她的父母很小时就把她送到福利院了,岑清伊顿了顿,笑着说,“也就是,悟真打小就被人抛弃了,福利院也没办法告诉她,她的父母为什么抛弃她,她觉得自己其实挺乖的。”
悟真一度觉得父母肯定由难言之隐,或是遭遇困境,其实都不是悟真后来自己查了,因为她可能天生带有某种疾病,她不是一个健康的孩子,而这种疾病极为罕见,一旦得上不会死,但却要一直烧钱才能活着,岑清伊轻笑,“悟真的父母并不爱她,你看她多可怜,只是为了一个可能得上的绝症放弃了一个健康的孩子,现在悟真其实活得也挺好的。”
秋语点点头,脸色平静。
岑清伊脚尖轻轻磕着地面,“悟真还是从福利院问出老家的地址,她想去找,但最终却在一个风雪夜迷了路,她饥肠辘辘,整个人随时都要失去知觉,她其实很害怕失去知觉,没有意识,”岑清伊抿抿唇,像是喃喃自语,“没有意识的感觉真的挺糟糕的。”
悟真打那之后,对于失去意识这件事有了应激反应,只要想到那个过程就会头晕恶心出汗全身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