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竟然真的随着江知意和岑清伊回了家, 似乎完全不在意是否被拍。
岑清伊一路犯困,哼哼唧唧,一会姐姐我好热, 一会姐姐我口渴。
夜色中, 一辆黑色沃尔沃,走走停停,偶尔车窗打开, 还能听见咿咿呀呀的哼唧声。
被问为什么今天哼唧, 岑清伊龇着一口小白牙,“心情好。”她似乎完全忘记秦蓁的存在,看见江知意就傻笑。
路况畅通, 却愣是比正常时间晚到家半小时。
夏冰知道她们要回来,提前热药, 忍冬去楼下接人。
岑清伊挂在忍冬身上,忍冬说她“喝二两猫尿不知东南西北了。”要不然怎么会疯到带着前任和现任一起回家,正常来说, 满清十大酷刑都不够罚的。
幸好还没疯到家, 岑清伊还知道坐前面, 忍冬坏坏的想, 要是岑清伊和秦蓁一起坐后面, 大概今晚就得她收尸了。
岑清伊离开酒桌, 和江知意一起,处在九里香的空间里, 她自然放松。
放松的人下了车也挺放松的, 所以脚下打滑,差点摔倒,嘴上嚷嚷反驳忍冬“我没哈猫尿, 我哈的是啤酒。”
忍冬扶住岑清伊进电梯,忍不住又数落她,边戳脑门边说“就这酒量,还挡酒呢,以后少哈点吧,能不能长点心”
这下给岑清伊戳不乐意了,见了江知意就告状,“姐姐,她戳我,戳我”
“戳哪了”
岑清伊拍脑门,“这里这里。”
江知意抬眼看忍冬,“你少戳她。”
忍冬眨眨眼,“我很无辜,你别瞪我。”
“你再戳她,我就踢你。”江知意不客气地踢了一脚忍冬的鞋帮,秦蓁站在旁边,看着摇摇晃晃的人老是奔江知意使劲儿,“姐姐,姐姐。”
江知意不吭声,岑清伊就挥着爪子,一直叫她,越叫越委屈,“姐姐,姐姐,呜呜,姐姐。”
江知意无奈,握住乱抓的手,“在呢,在呢。”
“姐姐姐姐。”
“在呢。”
“姐姐不理我。”
“理你理你。”
“姐姐好凶。”
“哪里凶了”
“姐姐都不笑。”
“”我倒是笑得出,带着前妻回家,心也够大,喝醉了倒是可以瞎折腾了。
“姐姐笑。”
江知意勾起笑,“诶”
秦蓁想自戳双目,江知意到底对岑清伊做了什么,让平日里那么硬气的人软成这样,这绝不是喝酒的原因。
秦蓁也见过岑清伊喝醉,每次不是发呆就是安静地睡觉,从没有这样闹腾和软绵绵地说话。
秦蓁甚至想,是不是以往喝酒喝的不够多问题是岑清伊也不喝啊。
秦蓁想过和岑清伊一醉方休,但岑清伊每次都说不爱喝,今天倒是为了江知意喝那么多,秦蓁的心拧着劲儿的疼。
人啊,怎么可以变化的那么快,一口一个姐姐叫江知意都不曾这样叫过她。
家门口,岑清伊非要自己输入密码,每次手都不听使唤,输错三次被锁了。
几人大眼瞪小眼,岑清伊更搞笑,拉着江知意的手,“完了完了,今晚只能睡姐姐,”其实她想说睡姐姐家,但嘴巴也不听使唤,念叨了几遍都是今晚得睡姐姐,秦蓁看似面无表情,心里早就气够呛。
忍冬一旁没好气地抬手敲门,顺带损一句岑清伊,“怂蛋,也就喝酒敢说心里话。”